詹姆爵士的唇畔微勾,道“我能回來與諸神毫無關系,是提利昂和格林伯爵,還有亞當爵士,是他們救了我。”
這時,他的目光忽然一動,他側過頭望去,瞧見一個小圓球正朝著這邊小跑而來。
聞言,詹姆爵士動動小臂,笑了笑,道“實話實說,它比以前更靈活了,我也很意外,父親。”
“很好。”泰溫公爵罕見地勾了下唇角。
他繼續道“如今,我們與小奔狼的戰爭無法避免,凱巖城只能拿出更多的資源,我們必須盡快了結戰事。”
他的手指敲了敲扶手,沉吟道“更好的狀況是讓其他勢力加入我們的絞狼游戲。詹姆,你有法子讓克萊勃家的軍隊加入我們嗎”
“格林伯爵”
詹姆爵士靠在了椅背,回道“父親,這事只能靠瑟曦,沒有她的允許,我想格林伯爵是不會動兵的。”
泰溫公爵的淺綠色眼睛凝視了會兒他的兒子,道“詹姆,我教過伱,這世上不存在永遠的忠誠,在權力的游戲里最重要的是交易,對方想要什么,而你手里握有什么,這才是關鍵。”
他直視詹姆“我問的是你,而不是瑟曦。”
詹姆爵士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父親,倘若你答應不把瑟曦嫁出去,我想她很愿意配合”
“夠了”詹姆爵士的言語被泰溫公爵怒聲打斷。
他盯著壁爐,緩了緩,道“她的愚蠢,她對喬佛里的放縱,她已經給蘭尼斯特留下了足夠多的麻煩,她必須離開紅堡。而你”
泰溫公爵重新望向詹姆,接著道“你該結束你的騎士游戲了,我需要你盡快前往凱巖城”
詹姆爵士不可置信地打斷道“父親,御林鐵衛只要宣誓,必須效命終身。”
泰溫公爵壓著心下的怒火,道“當瑟曦以年老為名,把巴利斯坦爵士驅逐出御林鐵衛時,你所說的傳統已被打破。如今,我們只需慷慨贈予教會一份禮物,想必他們會很樂意解除你的義務。誠然,瑟曦驅逐巴利斯坦爵士是件大蠢事,但從另一方面講,也為我們打開了大門”
“所以,得有人挺身而出把門重新關好。”詹姆爵士再一次打斷了泰溫公爵的言語。
他從椅子上起身“父親,我受夠了別人的閑言碎語,可不想再增添一筆煩惱。再說,我并非自己要當御林鐵衛的隊長,但差事既然落到了我的頭上,我就有責任”
“你當然有責任”泰溫公爵也站了起來。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詹姆“你天生對蘭尼斯特家族有著責任。你從前是凱巖城的繼承人,以后也應當是”
頓了頓,泰溫公爵強壓下自己的怒火,又道“我決定把托曼交給你管教,讓他當你的侍從和養子。我不要他母親慣壞他,待他在凱巖城學會如何當一個真正的蘭尼斯特,待他成年,我會讓他繼承風息堡。”
他伸出一只手,抓著詹姆爵士的肩膀,道“我的兒子,你也該結婚了,你的婚姻對蘭尼斯特很重要,而提利爾家族對我們”
詹姆爵士后退了一步,泰溫公爵的那只手在半空中屈了屈背到了身后。
詹姆爵士搖頭“不,我不要結婚,也不要你的凱巖城”
泰溫公爵猛然高聲呵斥“你是我的兒子”
詹姆爵士不退讓,他揚聲道“我是御林鐵衛我是御林鐵衛的隊長這才是我活著的意義”
壁爐的爐火照在泰溫公爵結實的金胡須上,反射金光,襯托他憤怒的臉龐。
詹姆爵士的神情堅定異常,泰溫公爵脖子上一根青筋暴突,但他沒有說話。
緊張與沉默在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