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賽爾拿泰溫公爵威脅自己,喬佛里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我要你告訴我,你剛才為什么急急忙忙地去首相塔,是出了什么事”
藍賽爾感覺到了喬佛里的不懷好意,他再次后退,張了張口,道“抱抱歉這件事情也需要經過泰溫公爵的同意。”
喬佛里露出一副早就知曉他會如此的神情,他一邊興奮地笑,伸一邊手拿起掛在馬鞍上的一卷捆繩,扔給了獵狗。
“我的狗,伱去用那個綁住藍賽爾的雙手,然后把繩頭交給我,我要帶我的修士堂舅散散步。”
獵狗瞥了眼手中粗粗的捆繩,道“遵命,國王。”
高壯的桑鐸跳下了馬兒,大步走了過來,藍賽爾嚇得直接跪地“國王陛下,求求你,請您放過我。”
瞧見藍賽爾快要被自己嚇死,喬佛里咯咯笑,上身前傾,道“你若是坦誠,我就只帶你跑一圈,不然你的一雙腿不跑斷,我不會停下。”
“我我”
“狗,還等什么”
“別不要我說求求您我說”
聽著藍賽爾帶著哭腔述說出的內容,喬佛里臉色越變越黑。
藍賽爾繼續道“,暮谷鎮附近的村莊幾乎是被洗劫,要不是他們及時關閉了城門”
喬佛里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甚至對眼前的“玩具”也沒了興趣,他猛地一踢馬刺,策馬而去,御林鐵衛們紛紛緊隨其后。
隨著馬蹄聲遠去,想起之前喬佛里離開時的神情,藍賽爾意識到自己肯定為蘭尼斯特惹下麻煩了。
馬上去找瑟曦太后,這是藍賽爾情急之下的第一反應,但抬起的腳很快放了下來。
他早已被瑟曦厭倦,而且他的懺悔之路還遠遠沒有結束,就算是身死,他也絕不能再犯下的錯誤。
父親,自己不能牽連他。
鐺鐺鐺
這時,貝勒大圣堂悠揚的鐘聲傳來,仿佛從天而降。
藍賽爾渾身一震,他已有七神,剛才卻為什么會那么恐懼站在那里,他閉著眼睛虔誠地祈禱,也為自己的羞恥行為而懺悔。
藍賽爾的臉上只剩平和,脫下靴子,他朝貝勒大圣堂的方向邁步,他會徒步而去,這也是向天上諸神的懺悔。
首相塔大門,格林、梅斯公爵和馬圖斯伯爵三人在護衛們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梅斯公爵回望了一眼,感慨道“泰溫公爵真是操勞啊”
聽著他是在關心泰溫公爵,敏銳的格林領主卻是聽出了金玫瑰的幸災樂禍。
格林輕咳一聲,道“畢竟泰溫公爵肩負著整個七國。”
馬圖斯伯爵點點頭,道“泰溫公爵的策略是正確的,對付擅長奔襲的北境騎兵,出動騎兵便能盡快抓到他們的行蹤,并掌握戰場的主動權,但是”
“對,但是。”
格林看了眼馬圖斯伯爵,接口道“倘若沒有眾多誓言騎士的率領,散漫的自由騎手無法戰勝精銳的北境騎兵。”
梅斯公爵摸了摸胡須,也接口道“泰溫公爵只能等西境的誓言騎士們抵達君臨了,不然若是再出現戰場上的失利,恐怕會動搖七國的人心。”
說完,他長長嘆息,同時他好不容才壓下了要翹起來的嘴角。
走步中,梅斯公爵背起了手,又感慨道“沒想到小小的奔狼倒是懂點戰爭的藝術。”
馬圖斯伯爵伯爵先是看了眼梅斯公爵,過了一小會兒,忍不住開口問“梅斯大人,請恕我冒昧,您可是想到了好法子”
梅斯公爵撫了撫須,清清嗓子,道“換做是我,早已安排重兵進入河間地,這種擅長騷擾的騎兵,不能留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聽完,馬圖斯伯爵微怔了下,似乎倒還真是個好法子。
格林這時點了點頭,道“您的意思是壓縮他們的跑動空間泰溫公爵倘若用了這個法子,狼群肯定會絕望。”
馬圖斯伯爵眨了眨眼,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提利爾藝術”的問題,河間地很大這個戰術需要大量的軍隊,而西境不是河灣地,他們可做不到在短時間召集數量龐大的軍隊,何況西境不久前還遭受過史塔克徒利聯軍的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