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冷笑了下,道:“我的叔叔,或許格林對首相之位藏著念頭,但是你不要忘了他來自哪里,是只有沼澤和山谷的蟹爪半島。而且,兩年前他還只是個小領地的男爵,以這種出身,卻能占據整個谷地,已足夠讓人意外了。”
微微抬起下巴,她繼續道:“相比于穩定谷地的統治,首相之位又算什么?若不是為了我,他早就趕回鷹巢城舉辦婚禮了,而不是主動前往河間地,去協助你治理那片廢墟。”
母獅的碧眸里閃過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我的叔叔,你應該很清楚繼承人的誕生對此時的格林有多么重要,我卻為了你而不得不為難他繼續貢獻,希望你別再辜負我的仁慈,讓我感到失望。”凱馮抿著嘴唇聽完瑟曦的話語,緩緩出聲:“瑟曦,或許我不該過來打擾你。”
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不禁握成拳頭,他緊了緊才松開,又道:“另一個意外是玫瑰家展現的誠意,希望你記住,那個家族并不軟弱,你與瑪格麗·提利爾可以在宮廷的游戲內發生爭執,但絕不可以欺辱………”
動動嘴唇,看著瑟曦露出完全不想停下的神情,他十分疲倦地搖了搖頭:“我確實不該過來打擾你。”
瑟曦冷哼了一聲:“我的叔叔,因為你是蘭尼斯特,我并不會剝奪你為王國貢獻的機會。倘若,你能盡早解決掉君臨的河間地難民,我會考慮換你代理凱巖城的城主。”
凱馮合上眼皮,緩緩吸口氣,呼出,道:“瑟曦,你對權力的認知永遠是那么幼稚。”
說罷,他也未等瑟曦的回應,直接轉身離開。
凱馮的身后傳來了瑟曦惱怒的聲音:“你若是再敢冒犯我,我不介意讓你嘗嘗黑牢的滋味!”
…………
次日清晨,諸神門外。
如雪的白色披風在空中飄蕩,詹姆望了眼前面的隊伍,猛地一踢馬刺,身下的馬兒頓時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凱馮叔叔!”
距離靠近,詹姆拉緊韁繩逐漸降下速度,在凱馮的身旁翻身下馬,急切地道:“您為何要突然離開?”
“隊長大人,你難道不知道我要去赫倫堡耕地嗎?”凱馮伯爵卻是跳上馬兒,不再理會侄子,踢了下馬腹,道:“出發。”
詹姆攤了下手,只好重新跳上馬兒,跟在叔叔的旁邊,一起并肩騎行。
“叔叔,我以為你會把差事交給藍賽爾,而您會留在紅堡坐鎮。”
凱馮拉了拉韁繩,調整了馬兒的方向,沒好氣地道:“格林公爵不是說用女性的溫柔和孩童的純真來治理七國嗎,我屬于哪個?”
詹姆無奈地道:“叔叔,連我都明白統治是不可能那么美妙的,七國這個可憐的孩子,可離不開您的照料。”
凱馮伯爵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道:“省省你的貧嘴吧。你為何而來,是瑟曦陛下差你來傳達最后的命令嗎?”
“我不是為瑟曦而來,雖然我們是雙胞胎,但我長胡子,她長,所以我是我,她是她。”
凱馮伯爵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詹姆則繼續道:“我是為您而來,叔叔,托曼國王需要您的教導,我想請求您留下。”
“一個要驅逐,另一個卻要挽留。”
凱馮伯爵扯了扯韁繩:“爵士,我沒興趣參與你們兩人的游戲。夠了,你可以回去守著你的國王了。”
叔叔的話語里帶著責難,詹姆認真地解釋:“今天上午由巴隆·史文爵士守護國王,他是位忠勇的好騎士。”
凱馮爵士哼了一聲,嘲諷道:“以前只要提到白騎士,根本不用強調"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