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獅的聲音里帶出了一絲火氣:“我對奧斯尼快失去耐心了,我任命他為托曼的貼身護衛,好讓他每天都能見到瑪格麗,他應該快快摘下那朵玫瑰才對!難道,小玫瑰是瞧不上奧斯尼的魅力”
“不,她很喜歡和奧斯尼相處,她想要他,這很明顯。”
奧斯佛利似乎也有些疑惑:“但她和奧斯尼從未獨處,大部分時間,國王在場,國王不在的時候,形形色色的其他人。”
“騎馬的時候呢”
“她騎馬外出時總是帶著大批隨從,至少四五名河灣地騎士和十多個綠袍子。”
瑟曦擰眉:“晚上呢奧斯尼沒有接近他的法子嗎”
奧斯佛利聳聳肩:“奧斯尼告訴我,瑪格麗小姐從不自己睡,她的提利爾侍女們每晚輪流陪寢。”
聽到這里,瑟曦開始懷疑奧斯尼爵士并非合適的人選,或許別的男人更合瑪格麗的胃口吧………比如,銀發的奧雷恩維水
但………按照奧斯佛利的說法,就算是換了其他男人也會徒勞無功。
她纖細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她就算是相信明天有異鬼造訪,也絕不相信瑪格麗會對托曼忠貞。
奧斯尼的無能讓瑟曦感到厭煩:“告訴你弟弟,讓他把自己的馬刺磨亮點,我要盡快聽到他騎上去的好消息。”
頓了頓,奧斯佛利代弟弟做了保證:“您放心,我也會協助他的。”
瑟曦這才露出略微滿意的神色,隨后轉移了話題:“金袍子安排好了嗎”
征服者伊耿便把總主教在舊鎮替他抹上圣油的那一天作為他宣稱為七國國王的紀念日。
因此,本來祝福只是個空洞的儀式,在七國有了不可替代的象征意義。
而托曼戴上王冠的時候,貝勒大圣堂還未選舉出能為國王抹上圣油的總主教,這讓她兒子的鐵王座在無知的賤民眼中,缺了一層合法性。
母獅暫時沒法分出精力理會亂糟糟的教會,但那個不合法的新總主教卻在昨天,明確地回應了去邀請他為國王抹圣油的御前總管———在王室還債之前,七神教會不會祝福托曼國王。
很好,她今天要讓世人知曉獅子與綿羊的區別是什么,順便教導下修士們………什么才是權力。“太后陛下,我已安排好了一切,除了隨您同行的兩百名護衛,貝勒大圣堂周圍有一千多金袍子在等待您的命令。”
瑟曦把手伸到對面,輕輕擠了擠奧斯佛利的手,柔聲道:“你很周到,爵士。我都等不及瞧見被你嚇尿的修士們了。”
看向神情溫柔的迷人太后,不知為何,奧斯佛利卻是忽然通過她…………瞧見了那位神情一向溫和的公爵。
他身體僵硬地擠出了聲音:“這………這是我的榮幸。”
話音剛落,馬車陡然停止,瑟曦差點從坐位上摔下。
“噢,搞什么鬼”
“我出去看看。”聽到瑟曦惱怒的聲音,奧斯佛利連忙推開門,跳出了馬車。
“太后陛下,您還好吧”
馬車外響起御林鐵衛、馬林特蘭爵士的聲音,瑟曦柔柔胳膊,掀開簾子一角,道:“發生了什么事”
“是玩鬧的孩童,前面………”停頓了下,馬林爵士又道:“金袍子們正在驅趕擋路的麻雀們。”
“告訴奧斯佛利,動作不要太大,我可不想引發另一場暴動。”說完,瑟曦松開簾子,厭惡地喃喃道:“真荒唐。”
科本向她稟報過麻雀的事情,跟隨大麻雀的修士們自稱為麻雀,所以………大麻雀是暗指麻雀們的領袖嗎
就是這些比真麻雀還臭的“麻雀”把大麻雀推上了總主教之位嗎瑟曦嗤之以鼻,再虔誠的修士到了最后還不是淪為依靠王室生存的寄生蟲。
馬車外盡是奧斯佛利的吼聲:“清空街道!為攝政太后讓路!”
很快,馬車開始繼續前行,瑟曦閉目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