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艾莉亞小騎士,我盡力。”
“唉呀,你得發誓,格林,你可是最棒的國王!”
……
下方。
靴尖剛搭上馬鐙,珊莎正要上馬,不知為何,馬兒卻是突然弓起脊背,她緊緊抓住馬鞍才沒有摔下來。
隨即,珊莎的瞳孔不禁一縮。
眼看馬兒還要亂動,一只鐵鉗似的大手一把攥住晃蕩的韁繩,另一只手的蠻力下那股瘋勁就被壓了下去。
恍惚間,周圍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珊莎甚至忘記了驚呼。
“史塔克小姐,您該挑一匹溫順點的馬兒。”
桑鐸克里岡粗糲而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摸了摸已變得乖巧的馬兒鬃毛:“它應該是早上吃多了。”
驚慌趕來的兩個侍女撐著后背,珊莎還掛在馬鞍的一側,她愣愣地點頭,下意識地道:“謝謝您,爵士。”
頓了頓,獵狗朝他伸出了手:“請您坐好。”
他的手掌又大又粗糙,珊莎猶豫一瞬,將她那又小又柔軟的手輕輕放了上去,看上去仿佛一抹白雪陷在煤炭之中。
借力翻身,在馬鞍上坐好,她這才終于舒了口氣。
“您救了我,再次感謝您。”
珊莎的視線在獵狗那里只是禮貌地停留了一小會兒,這位好心的高個騎士不僅長相嚇人,力量也嚇人,她擔憂自己……不小心會露出不夠得體的神情。
獵狗沒有說話,隨后默默地抬腳離開。
珊莎根本沒空關注其他,她此時感覺剛才好丟人,斗篷的兜帽被她往上一扯,將半張臉藏在陰影中,只露出一點點白皙的下巴。
前頭。
見珊莎有驚無險,提利昂松口氣的同時,忍不住跟旁邊的波隆打趣:“嘿,我想起了一首歌,狗熊與美人。”
波隆爵士咧了咧嘴:“提利昂老爺,據說獵狗的脾氣可不太好。”
提利昂一愣,他懊惱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噢——我竟然忘了自己已不是蘭尼斯特老爺了。”
波隆爵士望著神情夸張的提利昂,他的笑容變得猥瑣:“其實,您也可以不必擔憂,我可是您最忠實的護衛。”
提利昂審視著:“我似乎該感激你一番,傭兵”
波隆爵士的視線今天第五次落在提利昂腰間的錢袋上,他的笑容逐漸擴散:“能為您多多效勞,一直都是我莫大的榮幸,尊貴的老爺。”
“噢,該死的傭兵,我絕不漲價!”
……
……
史塔克家的家臣騎士、羅德利克凱索作為臨冬城公爵的使者,高舉冰原狼旗,策馬進入了東海望的大門。
大廳內是數十名河灣地領主和騎士分站在兩旁,梅斯提利爾公爵獨自一人威嚴地坐在高臺之上。
羅德利克爵士在距離十幾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高聲道:“梅斯提利爾首相,我是臨冬城的羅德利克凱索爵士,我代艾德史塔克公爵向您問好,愿新舊諸神保佑您。”
梅斯首相凝視了會兒他,才聲音沉沉地回應:“凱索爵士,請代我感謝艾德史塔克公爵的問候,愿諸神保佑七國。”
頓了頓,羅德利克爵士掏出一個卷好的羊皮紙,雙手獻上:“首相大人,我帶來了史塔克公爵的親筆信。”
在梅斯首相的示意下,一個年輕的侍從走過去,把信件拿了過來。
梅斯首相打量了下其上的冰原狼封蠟,便拆開了艾德公爵的親筆信。
然后。
讀著信的梅斯首相忽然望向下方,隨即瞇了瞇眼:“史塔克公爵這是打算避戰,任由史坦尼斯那個叛賊在北境的土地上肆意妄為嗎”
嗡!
隨著梅斯首相的質問,周圍的河灣地領主們頓時議論紛紛。
佇立在中間的羅德利克爵士不受影響,他揚聲道:“首相大人,我必須冒昧地糾正您的說辭,史塔克公爵是在蓄積反擊的力量,并不是在避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