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瀾昏迷了三天,在第四天清晨醒來了,紫英陪著她,見她醒了,沖著外屋的三人說道“小姐醒了,冬月快去請歐府醫,紫名、秋月趕緊去請侯爺和夕云大師。”
然后紫英轉過頭道“小姐,你可嚇死屬下了,你怎么能為了屬下去忤逆侯爺啊,還受了這么大的罪。讓您受傷,紫英萬死不贖啊。”
待宇文父子及夕云來的時候,葉冰瀾已被紫英喂了水,紫英正拿溫帕子給她擦臉。紫英幾個正要退出去,葉冰瀾輕搖了搖手鈴,看了一眼紫英。紫英留了,另外三人退出了院子。
葉冰瀾費力要起身,宇文戟趕忙扶了她。她看著紫英道“生而為人,何來貴賤你無錯,是我拖累了你。”
紫英撲通跪地,這一刻,她的內心深深地被震撼到,說不清是因為葉冰瀾說出口的話,還是她眼底的信仰。
“小姐既然信你,以后就全力輔佐吧。”夕云大師出言道。
紫英這才明白,葉冰瀾會說話,只是一直沒說,緊忙磕頭道“紫英誓死追隨小姐。”
“生而為人,何來貴賤”宇文戟心里默念了這句,才明白為什么葉冰瀾那天會那么大的反應,會和他硬剛到底,她寧愿杠著鞭子也要換紫英幾個不受罰。
待紫英退出去,葉冰瀾端詳著宇文戟,笑問“外祖父,今天身體好點了嗎”她很滿意,宇文戟看著比三日前好了很多,臉色還些蒼白,但整體狀態都好轉了很多。
宇文戟任由她上上下下地看他,笑道“這三日,外祖父是吃了睡,睡了吃,踏踏實實地臥床三日,你可滿意”
葉冰瀾咧嘴笑了,她因為昏睡吃不了東西,瘦的厲害,顯得她眼睛更大了,大人們看著這樣她更心疼了。她伸手摟了摟宇文戟,沖著宇文闊也笑瞇瞇的。然后她歐府醫道“歐外祖,我想給您寫個東西,把紙筆給我。”
歐老二趕忙從藥箱拿了筆紙,夕云搬了小炕桌放在她身側,小人顫悠悠地拿筆寫字,宇文闊看她辛苦,有心阻攔,被兒子用眼神攔了。不一會兒,小人寫完了,完全脫力,把筆一松靠在了宇文戟懷里。
歐老二拿起紙一看,是一副藥方,是救治外傷止血的,都是很平常可見的藥,但湊在一起竟然精妙絕倫,若放在軍營中,肯定極為好用,紙的下部還明確了寫明可以做成成藥還可以做成藥水的方法。“妙,妙啊丫頭這要是用在軍營,怕是能少死很多人啊我這就去配”歐老二興奮的像個孩子。
“還有,我沒勁兒了,下回給您。您調出來這個藥給我看看”葉冰瀾看著歐老二亢奮的樣子,有點好笑。
“外祖父,軍營的藥是誰買”葉冰瀾背靠在宇文戟胸口問。
“由醫署統一置辦,戶部付銀子。”宇文戟輕聲說。
“不用咱們掏錢”小人追問
“我和你曾外祖也會買,醫署的藥不一定都好用。”
葉冰瀾低聲道“又是戶部啊”
然后笑的像個狐貍看著歐老二道“我有個來錢的道,我六您四,干不干”
看著這個小粉團子,萌噠噠的小臉,說著這市井的話,歐府醫的藥箱又雙叒叕掉地上了。
“瀾兒,你哪學這臟話”宇文戟因沒看見她的表情,輕聲斥責道。
小人吐了個舌頭,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