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故作高深,丁白纓手肘杵在沙發上,粉拳支著臉頰,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這盛世如我們當初所愿,我并沒有遺憾。”
“要說有遺憾你師伯不在,我獨活又有什么意思。”
“如今看著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丁修張開嘴,欲言又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化作半聲嘆息。
和他想的一樣,師傅掛念著的還是師伯。
對于歷史來說,大明到現在幾百年了,滄海桑田,什么都變了。
對于他來說,大明是十二年前,很多事情已經有點記不清。
但對師傅丁白纓來說,大明是幾天前,師伯的他們的死亡并沒有過去多久。
“師傅,你別這么想,也許師伯他們”丁修還想說幾句,一抬頭,丁白纓閉眼靠在沙發上。
又走了。
丁修黑臉。
翌日。
清晨。
“啊”
辛止蕾望著陌生的房間,以及地上的兩個煙頭,大叫了一聲。
叫聲引來助理。
“姐,伱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我,我怎么會在這。”
“昨晚你喝醉了,修哥送你回來的。”
“他送我回來,你干嘛去了”
看著地上的事后煙,辛止蕾氣得發抖。
“我,我,沒多久我也跟著來了。”助理語無倫次。
她是公司員工,丁修是大老板,有些事情她也心知肚明,大家都懂,她一個月拿幾千塊工資的人,怎么可能干預。
誰敢說不是辛止蕾自己愿意的。
萬一她傻乎乎的沖上來,打擾了人家好事,明天下崗的就是她了。
“沒多久是多久”辛止蕾厲聲問道。
“大概,大概就是幾根煙功夫。”助理想了一下,繼續道“修哥送你回來,沒一會就讓我照顧你,然后他就走了。”
“走的時候衣服都是穿戴整齊的。”
有句話她沒說,來的時候辛止蕾穿的還是浴袍,洗過澡。
強迫的話,不太可能。
拖著一個九十多斤的人去浴室洗澡,換衣服,難度太大了。
哪有這么快。
更不要說丁修衣服都沒脫。
這么短的時間,除非丁修是秒男。
煩躁的用手拳頭敲了敲頭,辛止蕾說道“你先出去。”
待助理走后,她的眼神漸漸清明,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不過沒什么記憶。
“難道我又夢游了”
“該死,喝酒誤事啊。”
“幸好沒出大錯。”
“不過當務之急,是得先換個助理才行。”
現在的助理是公司派發的,除了服務自己,有時候還會管著自己,直接聽命的是經紀人。
自己一有點風吹草動的,經紀人那邊電話就來了,煩得不行,一點隱私空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