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路西瓦今天徹底恢復正常,他穿了身黑色西裝,因為下雨,手里還握了把黑色的傘。
周圍也全都是些穿黑衣服的人,男男女女都有,臉上寫滿了悲戚。
有些甚至情緒失控,崩潰大哭。
面無表情的風枕眠在這里格格不入。
他正思索著自己要不要擠兩滴眼淚,路西瓦再次同他搭話,“風,克里頓死了。”
前幾天風枕眠提醒他,克里頓已經死了的時候,這人總是歇斯底里的反駁他。
這還是風枕眠頭一次從路西瓦嘴里聽到“克里頓死了”這種話。
他看了看路西瓦眼底密布的紅血絲,“節哀。”
“我不想他死。”路西瓦沒搭理風枕眠,自說自話,“你會阻止我嗎”
風枕眠沉默了。
他轉頭看著路西瓦,說“路西瓦,雖然很多里都將修士寫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連起死回生也手到擒來。”
但天地自有定數,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定好了死亡的命運。
用消極的話來說,人活著也是為了等死。
“你自己也入了道,貿然更改他人的命數會付出什么代價,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到現在,風枕眠終于對這個副本有了些猜測。
他的任務,難不成是阻止路西瓦黑化
“我知道。”路西瓦臉色平靜,聲音也沒什么變化,“我不會那樣做的。”
風枕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懷疑,但也沒多說什么。
好幾天了,他依舊不知道路西瓦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人的兩幅面孔太過割裂,風枕眠一時間都不知道那副面孔是真實的。
說完那話后,路西瓦仿佛無事發生,繼續去操持葬禮的流程。
神父講述著克里頓的生平,賓客也虔心為其禱告。
風枕眠觀察了一會,見路西瓦沒什么特殊的舉動,也逐漸放下了心。
或許,這人就是隨口一說
風枕眠并未因此刻的平靜就排除路西瓦作亂的想法,不過逆天改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是路西瓦有這想法就能做到的。
至少,連風枕眠目前就做不到。
葬禮上播放的是克里頓生前最喜歡的輕音樂,配上連綿的雨天,莫名悲傷。
流程很快來到了祭奠這一項,那些來參加葬禮的人依次上前時都哭得很大聲,風枕眠混在其中不知所措,努力了很久也沒擠出眼淚。
最后,只能悄咪咪蹭到無人在意的角落,假裝自己不在。
同樣消失的,還有路西瓦。
葬禮的流程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路西瓦轉身來到廚房,拿了瓶酒。
“風。”路西瓦再次找到風枕眠,說“陪我喝幾杯吧。”
風枕眠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頭。
對于這種剛死了老婆的寡夫,還是需要多些關照的。
“喝酒也不錯。”風枕眠想,“至少情緒抒發出來了。”
路西瓦本就沉默寡言,憋久了只會更加變態。
“兄弟。”風枕眠喝著酒,還是試圖給路西瓦做點思想工作。
不過就和他不會安慰人一樣,思想工作這種事,他依舊很不擅長。
本來路西瓦的表情還沒那么難看,結果風枕眠越說,這人的臉越黑。
“我不是那個意思。”風枕眠尷尬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