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喜歡的。”
自從風枕眠說了追人的定義后,晏清就偷偷上網查了不少攻略,最后因為誤入狗血肥皂劇,被風枕眠勒令停止。
不過他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但是網上說了,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給愛的人,也是追求。”
他湊近一步,身上淡淡的花香占據風枕眠的呼吸。
偏偏,精靈還頂著那張純潔無辜的臉問出個非常具有殺傷力的問題,“所以,今天你對我心動了嗎”
約瑟維并不期待過年。
人人都期盼著這個除舊迎新的日子到來,約瑟維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有一個堪稱累贅的家庭,不僅窮,還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
呼嘯的寒風刮得人臉生疼,約瑟維看著不遠處破敗的小屋,長嘆口氣。
他已經在外面站了很久,再站下去就要成雪人了。
做了會心理建設,他邁著沉重的步伐進屋。
“媽。”約瑟維叫了聲,正在忙碌的女人停下動作,“回來了”
他點頭,“嗯,回來了。”
女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用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碗給約瑟維倒了杯水,然后又開始忙碌。
“媽,放著吧。”約瑟維稍稍用了點勁,將女人手里的掃帚拿過來。隨后,又將女人按在椅子上,“我來就行,你歇會。”
女人沒說話,目光呆滯地看著他。
約瑟維艱難擠出個笑,開始和她說起學校里的事,他說自己又考了第一名,說自己做了很多任務單,賺了很多金幣,說回來的路上買到了一種很好吃的豬肉
他說了很多,可女人的臉色越來越白。
“為什么要亂花錢”女人忽然歇斯底里,“還和別人去酒吧,你怎么凈學些壞的”
“別人什么家庭,你什么家庭你怎么就不能懂點事呢”
吼完,女人捂著臉開始哭,順便訴說自己這些年有多不容易。
約瑟維看著她這模樣,只覺得可笑。他很想說“可你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但話到嘴邊,怎么都說不出口。
最后他也什么都沒有說,在女人的哭喊聲中離開了家。
“或許我就不該回來。”他苦笑了一聲,他的父母都被壓迫慣了,覺得自己是天生的奴才命,根本過不了一點好日子。
不管約瑟維怎么和他們說,那個觀念都根深蒂固。
他們不愿意用約瑟維給的金幣,不愿意從那個破敗的屋子里搬出去,不愿意
“可偏偏,還要趴在我身上吸血。”
父母給的精神壓力足夠將人壓垮,約瑟維已經很努力了,卻還是無法讓他們滿意,漸漸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在這個家到底有什么意義。
風聲越來越大,約瑟維被吹得臉頰生疼,正準備回去,身后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又見面了。”黑袍人出現在約瑟維身后,聲音依舊溫柔,“看上去你過得很不好。”
“又是你。”約瑟維擰眉,手腕翻轉,魔杖出現在掌心。
黑袍人看著他的小動作,勾唇笑了笑,“別這么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他再次俯身,湊近約瑟維,“真的不加入造神會嗎這可是你擺脫那個令人窒息的家庭唯一的機會。”
晏清問出那句話以后,沒等風枕眠回答,自己倒是先害了羞。
風枕眠本來還有些不知所措,可看著晏清這模樣,又游刃有余了起來。
腦袋上的花環很容易散架,風枕眠稍稍整理了一下重新帶上,然后學著精靈的動作,朝人湊近。
“你、你干嘛”晏清嚇了一跳,藏在耳罩下的耳朵通紅,“忽然離我這么近做什么”
“阿晏。”風枕眠看著他,“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