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慶祝著這個獨屬于他們的節日。
而風枕眠他們則是藏在暗處,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我要怎么做”
風枕眠看著遠處,盡管已經做下了決定,但他并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他們把昨夜當成了最后一夜,晏清也纏著風枕眠,耳鬢廝磨了一整夜。現在腦袋和小雞啄米似的,根本聽不清風枕眠說的話。
能指望的,也就只剩下了遭受預言反噬,虛弱的米利爾。
“等會他們會跪拜風神。”米利爾幾乎是整個人靠在凱婭身上的,她緩了好一會才艱難開口說“你就蹭那個時候附身到風神的雕像上去。”
祠堂中,有一個沒有臉的雕塑。
風枕眠點了點頭,死死盯著那邊在舉行慶典的村民他總覺得這個慶典不會像想象中那樣風平浪靜。
那些污染努力了那么多個輪回,好不容易在上一個輪回中取得進展,肯定不會就這么讓閉環回到正軌的。
他回頭,海面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這肯定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慶典流程過了大半,海面依舊風平浪靜,大概是一切進行得太過順利,就連王叔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王叔。”一個村民催促,“還不進行下一項嗎”
下一項就是跪拜風神,也是這個慶典最重要的環節。
同樣,也是他們貢獻出自己信仰的環節。
王叔下意識看了眼海面,那里什么也沒有,仿佛之前幾天的海浪翻涌是他做的一場噩夢。
“開始吧。”王叔吸了口氣,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朝這祠堂走去。
不管那些東西想做什么,這個慶典都必須成功。
村民們陸續進入祠堂,風枕眠他們也跟著混了進去。
“我去了。”風枕眠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一抬頭,看見同伴們擔憂的目光。
他心里也沒底,但這種時候總得有人鎮住場子,于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說“你們都什么表情啊,我是去求生,不是去送死。”
雖然他這行為和送死沒什么區別。
“拜托,你們不要一個個愁眉苦臉的行不行我可是千年難遇的天才。”風枕眠很少鼓吹自己的天賦,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肯定會成功的。”
說完,他轉身朝前走了幾步,又抬手比了個手勢,最后化為一抹流光,涌入那個雕塑之中。
“真的能成功嗎”伊洛看著雕塑,眸子里滿是擔憂。
“都這種時候了。”凱婭跟著抬頭,“除了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如果連同伴都不交付信任,那他們也不陪成為同伴了。
在雕塑中的感覺并不好受,風枕眠有種自己被水泥糊了一身的感覺,偏偏又不能掙扎。
他垂眸,看著底下整整齊齊朝自己跪著的人群,心底生出種莫名的情緒
原來這個視角看他們,是這種感覺。
“風神大人。”王叔跪在最前面,他低著頭,腦袋緊貼地面,“作為您的信徒,我愿貢獻自己的全部信仰。”
話音落下,一道金色的光從他頭頂緩緩升高,不斷朝著風枕眠,或者說是那尊雕塑飛去。
“信仰”風枕眠抬手,看著那個金色的小光團在指尖跳躍,心里莫名升出幾分喜愛。
第一個光團涌入后,越來越多的光團隨之而來。
風枕眠看著它們不斷落入自己掌心,怔愣一瞬。
“眠眠。”晏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風枕眠驟然回神。
他聽見晏清說“吸收它們。”
“好。”風枕眠啞著嗓子應了一聲,誰也不知道他這么做以后會發生什么,幾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