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還想說什么,但礙于自己現下的身份,什么也不敢說,只能繼續游戲。
新一局游戲,對方依舊拿出了六千萬的砝碼。
風枕眠盯著那一堆錢,大腦飛速計算著。
他剛剛輸掉了六千萬,現在手里只剩下了七千萬,贏下這一局,也不過是填補上剛剛的虧空。
“小子。”那個賭徒看出了風枕眠眸底的算計,他勾唇笑了笑,又推出了六千萬的砝碼,“賭嗎”
風枕眠此刻像極餓狠了的狼,而那堆砝碼就是引誘他的肉。
理智告訴他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對,應該及時收手,但那點理智很快就被欲望吞沒了。
風枕眠此刻對金錢有著無比的渴望。
他雙眸猩紅,那個“賭”字卡在喉嚨中,只差一點點就沖破齒關。
也在這時,一只手忽然按在了風枕眠微微顫抖的手背上。
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晏清緩步走到風枕眠身旁,盯著對面的賭徒,“不賭。”
風枕眠臉色一變,正想發怒,可轉頭看見晏清面無表情的臉,他又將那些話咽了回去,“阿晏”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你怎么來了”
他有很多話想說,情緒不斷在心口堆積,沉甸甸的,不停壓迫著神經。
“眠眠。”晏清嘆氣,“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米利爾典當的期限將至,伊洛也依舊尋不到蹤跡。
風枕眠嘴上不說,但心里比誰都在意。
可,這從來都不是風枕眠一個人的事情。
“你還記得在艾爾尼斯的時候,靈和你說過什么嗎”晏清一直拉著風枕眠的手,即使風枕眠力道大的差點把他的手骨捏碎,他也沒松開,“眠眠,你們是同伴,榮辱與共,生死相依的同伴。”
偏偏風枕眠總是喜歡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
“他們從來都不是需要保護的幼苗。”
而是在狂風暴雨中肆意生長的野草。
其實那次以后風枕眠就改了很多,但這種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就算他藏的很好,還是被玄天城發現了。
同樣,也被放大了。
“我就說我是幸運錦鯉吧”曲清堯咋咋呼呼地跑來,“你看,我中大獎了一百萬誒”
另一邊,米利爾和凱婭站在光影處,面不改色進行賭局。
察覺到風枕眠看的視線,她偏過頭,朝著風枕眠笑了一下,又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球。
她的確不會賭。
可這種游戲,怎么會難倒全知全能的女巫。
“眠眠。”晏清察覺到風枕眠抓著自己的手力道在逐漸放松,在手垂下去的瞬間,他拉住了那只手。
然后用了點勁,擠進風枕眠的指縫,同人十指緊扣。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風枕眠張了張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直堆積在心口的情緒忽然煙消云散,風枕眠低垂著眉眼,眸中一道金光閃過,他的思緒越來越清明。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開口“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方才他的狀態的確很不對,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這很不對勁。
在經歷過信仰洗禮后,風枕眠對這些東西有了很強的抵抗力,按理來說他不應該這么容易中招。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忽然抬頭看著晏清說“那個問答間城主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