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說只是想讓你心疼我,憐愛我,而不是讓你責怪自己。”晏清抬手捏了捏風枕眠的臉,“眠眠,不要責怪自己,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所以,就算有朝一日你沒有護住我,不要難過,更不要自責。
一切都是命運的軌跡。
這話說得頗有深意,風枕眠正想說些什么,卻是被晏清打斷了。
他拉起風枕眠的手往外走去,邊走邊說“走吧,還得去找曲清堯他們。”
風枕眠只得將那些疑惑咽了回去。
這個古宅很大,他們走了好一陣都沒走完。
“奇怪。”風枕眠掐著指節不停推演,“怎么感受不到師兄他們的氣息”
準確來說,他沒在這個古宅里感受到任何活物的氣息。
晏清也覺得奇怪,他抬手摸著旁邊的樹干,“他們也沒有生命。”
這些樹一個個枝繁葉茂,空氣中還彌漫著花香,但這都是假的。
“而且,師兄他們也沒有留下任何標記。”風枕眠摸著下巴,“要么是他們遇到了危險來不及留下記號,要不然,就是他們覺得沒有那么危險,沒有必要留下記號等我們來救他。”
他不知道曲清堯他們是前者還是后者,心中的擔憂不減反增。
晏清還打算去旁邊看看,只是這步子都還沒來得及邁出去,旁邊的樹突然枯萎了。
或者說,是整個古宅的樹都枯萎了。
緊接著,它們又迅速抽出嫩芽,變回那副枝繁葉茂的模樣,然后再次枯萎。
“又來了。”晏清抱著胳膊,“這次的的時間大法應該叫冬去春來,或者春去冬來。”
那女人也挺有閑心的,一直擱著走劇情。
兩人靜靜站在原地,打算看看他們又想整著什么幺蛾子。
“噠噠噠”
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風枕眠循聲望去,又看到了那隊紙人士兵。
以及跟在他們身后的紙人老婦。
“快,把這個不守婦道的賤蹄子給我抓起來”老婦的聲音依舊尖銳,配上那張臉,刻薄感撲面而來。
那些士兵直直朝著晏清走去,風枕眠剛想說話,就被老婦抓住了手腕。
“兒啊。”老婦淚眼婆娑,還真像個為孩子操碎心的老母親,“別的娘都依了你了,可這次,你萬萬不可再包庇他”
不等風枕眠開口,她又扭頭看著晏清揚聲道“我兒真心對你,甚至不惜為了你忤逆我這個娘親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晏清抱著胳膊,冷冰冰接話,“哦,我做什么了”
這次又給他安排了一個什么奇葩的離譜劇情
“你”老婦指了指晏清,又指了指那個圍著晏清的士兵,“你竟背著我兒,同這人私通”
此話一出,晏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咳了好一陣,抬頭看看風枕眠,又看看那個和自己“私通”的士兵,沒忍住道“你有病吧”
就算污蔑,就不能給他換個長得好點的“私通對象”
這士兵的臉都快成張餅了
晏清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正準備罵人,那士兵不知道忽然抽了什么風,竟是突然拔刀砍向了旁邊兩個紙人士兵,然后猛得推了晏清一把,“快走”
晏清
好好好,還強行讓他走劇情。
晏清看了風枕眠一眼,眼睛里滿滿都是“我想玩”,風枕眠無奈,只能點頭。
他邁出去的腳又一次收了回來。
“愣著干嘛還不抓住他”老婦氣急,緩了口氣又同風枕眠說“兒啊,你也看到了,那賤蹄子配不上你娘已經替你物色好了新媳婦,保證比這個乖巧聽話。”
說完,她又使了個眼色,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紙人小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