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肯定會做噩夢的。
“就是看上去快死了。”曲清堯擼起袖子,“我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他才剛把“尸兄”扶起來,都還沒來得及查看他的狀態,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
女人站在門口,表情陰沉,“別碰他。”
地宮。
風枕眠看著那個留影球,心情有些復雜。
景辭的留影球出現在這,說明他真的來了這里。
風枕眠看向那條依舊沒有盡頭的長廊,但他并不知道景辭會不會還在這里。
“眠眠”晏清拍了拍風枕眠的肩膀,“不看看里面有什么嗎”
“看。”風枕眠抬手,指尖在留影球上飛速劃過。
就像是投影一樣,景辭的臉浮現在空中。距離風枕眠下山已經有些日子了,這期間,他一次也沒見過景辭。
他的師尊看上去又滄桑了不少,而且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灰頭土臉的。
他坐在一片黑暗中,風枕眠辨別了許久,覺得應該也是地宮的某處。
“看到這個留影球的時候,你們應該也找到這里了。”景辭似乎在躲避什么,聲音很小,表情也很慌張,“小風,清堯,這里很危險。”
說完這句,景辭忽然沉默了很久,“作為師尊,我并不希望你們成什么救世大英雄,只想你們都能健康平安”
景辭年輕時就是人人稱頌的英雄,也是這世界少有的天才。
而他總共就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天生琉璃心,另一個則是半步成神的轉世。
人人都贊嘆景辭好命,兩個徒弟以后必定大有所為。
但曲清堯的經歷卻成了景辭心頭抹不掉的一根刺。
“我希望你們,放下那些責任,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里。”景辭苦笑一聲,忽然抬起頭,和外面的風枕眠四目相對,“可我知道,你們都丟不下責任。”
責任感太強并不是什么好事。
時間緊迫,景辭也沒有太多時間抒情,他整理了一下心情,鏡頭一轉,朝著一條漆黑的道里走了去,“你們應該和我一樣,進入了一座古宅,然后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人。”
景辭行走的速度很快,但腳步很輕,他轉過彎,繼續開口,“那個女人也是造神會的實驗體,但她不是一般的實驗體,而是被制成了鬼母的特殊實驗體。”
鬼母會產下小鬼,但那些小鬼并不是孩子,而是鬼母的養料。
小鬼出去吃人,長大以后再被鬼母吃掉,以此循環。
風枕眠皺眉,“可,鬼母根本沒有成神的資格”
造神會既然想造神,為何要造一個沒有成神資格的實驗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景辭忽然又看向了他,“因為,鬼母是障眼法。”
或者說,鬼母是進行篩選的工具。
“那些不符合成為小鬼的修士,會被鬼母吃掉,而符合的則是會進入到這里。”
景辭停住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前面緊閉的石門。
只見石門之后,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尸體
“七星宮”風枕眠瞪大眼睛,他在那堆尸體里,看到了很多穿著七星宮校服的人。
“這些七星宮的弟子,都是被選中的小鬼。”景辭之前已經為他們心痛過一次了,但現在看到,情緒依舊不能平復。
他抬手,留影球的視角又被轉了一個方向。
那是個像祭祀臺一樣的地方,幾個修士跪在地上,恐懼在臉上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