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不也該講個公平公正你一再污蔑我,卻又拿不出半分證據,實在是有辱精靈一族的名聲。”
是了,他們沒有證據。
晏清頓時更氣了,他看穿了宗主的有恃無恐,拳頭漸漸握緊。
那些被他叫來的修士看看宗主又看看他,一個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們到底是同宗主更熟,沉默間,更多的人都偏向宗主。
見狀,宗主嘴角微勾,朝晏清露出個挑釁的笑。
也在這時,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誰說沒有證據”
風枕眠掙脫繩索,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過片刻,又變回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
不僅是他,就連那八個昏迷不醒的師兄師姐也掙脫束縛,緩步走到宗主面前。
一時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怎么會”宗主也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他的表情有些失控,但顧慮到身后那些人,又控制住了。
“宗主。”風枕眠看著他笑了,“你真的想要證據嗎”
他抬手,指尖夾著個圓潤的小球晃了晃,“證據就在這。”
那小球,赫然是景辭的留影球。
不顧宗主突變的臉色,風枕眠又朝著不遠處那些修士揮了揮,“諸位前輩,今日請你們前來,是為我做個見證。”
“青云宗弟子風枕眠,從未弒師。”
說完,他打開了留影球。
景辭留下的那段畫面再次浮現在大家眼前,幾個修士臉色微變,“七星宮,全軍覆沒了”
七星宮好歹也是上三宗,其中底蘊不可估量。能輕易叫他們覆滅,得是有多恐怖的力量
人總是對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產生恐懼,同時,也會不顧一切想除掉它。
有不少修士看向宗主的眼神充滿了不善,但依舊有不少修士相信宗主。
畢竟,這一段留影并不能代表什么。
只能說明造神會勢力強大且心狠手辣。
宗主顯然也沒有把風枕眠所謂的“證據”放在眼里,他輕輕嗤了一聲,剛準備打斷風枕眠,忽然又變了臉色。
留影球畫面一轉,竟是來到了地宮
是方才風枕眠所經歷的畫面。
他應當是將留影球塞在了心口處,畫面正對著宗主,或者說是主神。
“該死”宗主當時就想毀了留影球,不過晏清的動作快他一步,無數藤蔓纏繞,構成了一個嚴絲合縫的牢籠。
而宗主此舉,無疑是不打自招,那些修士也開始防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宗主也知道自己剛剛太沖動了,但毀掉那個留影球他還能為自己狡辯,要真讓這些人都看見了,那可真辯無可辯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留影球是造不了假的。
畫面中,“主神”摘下面具,露出宗主那張臉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宗主的一顆心也沉底沉了下去,他死死盯著風枕眠,不明白這人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他已經開始了儀式。
明明儀式開始后,除非宿主死亡,否則絕不停止。
這人到底是怎么掙脫出來的
宗主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猙獰,風枕眠想無視都不行。
空中,留影球的畫面還在繼續播放,所有人都聽到了宗主那些荒謬的言論,也看到了宗主所做的事情。
他們大都陷入沉默,似乎是想不通那位光風霽月的宗主怎么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