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心臟，緩緩倒地，致死……目光都沒有離開閆妄的臉片刻。
她想看到，閆妄的愧疚。
不過，沒能如愿。
那雙眼睛，至始至終冰冷而平靜，就好像這一切，都跟他毫無關系。
閆妄反手將赤霄插在地上，滿是鮮血的手在袖子上擦了擦。
啪嗒~
他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煙，一口氣吸了半根，任憑辛辣的煙霧在肺里打轉，良久……才緩緩吐出。
“我也，只想活下去……”他嘆息著，蹲下伸出手，輕撫在格溫的眼睛上，讓她得以瞑目。
尸體堆中，伴隨著一陣攢動，一只劣魔一瘸一拐的爬了出來。
劣魔望著閆妄的背影，發出嘶啞的聲音：“想不到，你還會說出這種話。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應該是虛偽。”
閆妄丟掉煙頭，望了眼天際的圣光，輕聲道：“開始吧。現在這種狀態，你應該可以對付吧？”
劣魔……不，應該說降臨在這頭劣魔身體內的墨菲，淡淡的說道：“這個天使，降臨到人間，到現在為止，能堅持著沒有回去，已經很不錯了。”
算計到這個地步。
接下來，可就全看運氣了。如果杰森沒選對，地獄之門打開，無盡惡魔涌入，力量不斷減弱的他根本無法完全毀滅地獄軍團。
就算毀去地獄之門，在沒有教廷，驅魔工會的剿滅下。游兵散勇根本沒辦法與殘余的惡魔對抗，地獄之門不久便會再度重開。
如果杰森猜對，蒙中，回到要塞。
那也是惡魔領主墨菲的事兒，跟閆妄不再有關系。
這種層次的對抗，可不是他現在能摻和的，茍起來才是王道。
反正墨菲就算落敗，也死不掉。否則早在之前幾次入侵的時候，就被天堂給宰了。
到時候，還是那句話，力量流逝完的杰森離開人間，殘余的惡魔大可以重新積蓄能量，打開地獄之門。
事已至此，閆妄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當然，為了避免杰森真中獎蒙對，來到這里，一巴掌拍死他，還是得做點準備。
——裝死！
閆妄提劍后退，尋了惡魔尸體堆，不顧腥臭的氣味，直接鉆了進去，只留下兩條腿耷拉著。
“那就，開始！”
劣魔一瘸一拐的來到中間高聳的尸體堆，從身體里挖出地獄之門鑰匙，輕輕的托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
雖然聽不懂意思，但僅僅這呢喃，傳入耳中就讓閆妄莫名產生一種壓抑感，似乎有著一種詭異的誘惑力，讓他產生想要化為惡魔的沖動。
“媽的。”他封閉五感，卻依舊無法阻止這種聲音，就仿佛在靈魂深處響起的心聲，讓他不免心煩意亂。
不過眼看勝利在望，他不得不安下心忍耐著，甚至于連心跳的頻率都降到了最低，加上周圍污穢的魔氣遮掩，幾乎不可能發現他的氣息。
——
“選一個，選一個……”
杰森焦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四下張望著。
終于……他將目光放到了一直未曾去過的魔巢大山。
萬般無奈之下，他準備賭一把，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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