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欲再出手,然長刀所向,卻突然被一抹血光阻擋,伴隨著清冽的金鐵碰撞聲,持刀之人方才顯露身影。
場中,隨著二人對峙,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魔教的人連忙扶起趔趄癱倒的天涯,飛速朝后面撤離。
江門五鬼這幾個家伙,也跟蔫兒了一樣,默默退到姜寒身后。
對峙,并沒有持續太久。
這些魔教的人,此行過來似乎僅僅是為了救下天涯的小命。
疑似魔教教主的面具男子,在見到天涯被救下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這里。
姜寒很想追,但是無奈,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算他能拖著這個魔教教主,剩下的人也都不是小角色,單憑江門五鬼這幾個彩筆,根本沒卵用。
就在他盯著魔教眾人的背影思索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你上當了。”
“?嗯?”姜寒聞聲轉身,注意力集中在說話的這人臉上。
“那個人是假的,他不是魔教教主。”
閆妄收劍歸匣,取出手帕擦了擦唇邊的鮮血,淡淡的說道:“而且他的實力,至多不過二流。再過三招,他絕對會原形畢露。”
姜寒皺了皺眉,溫言問道:“此話怎講?”
閆妄朝馬車走去,掀開簾子,見到知畫等人安然無恙后,暗暗松了口氣,取出車廂內早有準備的傷藥,吞服入體。
調息片刻后,方才睜開眼,望著姜寒:“魔教既然企圖暗中對付世家子弟,以及門派弟子,借著一品堂的名義大行其道。
且計劃已經進行到這種地步,怎會因區區一護法的小命而輕言放棄?什么時候魔教的人,這么有情有義了?”
姜寒臉色陰沉了幾分:“繼續。”
閆妄笑了笑,往嘴里丟了片人參,說道:“據我所知,魔教有圣女一人,長老二人,護法三人,天王四人。
昔日正邪大戰,天王盡皆伏誅,護法茍活二人,長老不知所蹤,教主身首異處,圣女消失匿跡。
而長老之中,有一人號稱千面郎君,不但精通易容之術,且造假,制贗的手段也是冠絕江湖。
前輩可能不知,方才天涯和無戒同時出現,那天涯身負重傷,而無戒卻是偽裝易容的。由此可以得出。
若非他們露出破綻,我心存試探之意,恐怕也發現不了端倪。
放眼天下,能把易容偽裝玩到這種層次的,充其量也就那么幾個。而他們又太不可能跟魔教搞到一塊。
所以我才得出,或許這其中有千面郎君的影子,結合之前他們反常的離去,產生一個大膽的猜測。
既然無戒都能造假,那么……魔教教主,以及那把刀,想要造假也不是不可能。您說呢?前輩……”
“說的,有道理。”姜寒點點頭,目露怒色。他此番竟然被幾個二流雜魚給糊弄住了,傳出去當真會壞了名聲。
閆妄瞟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所以,前輩會怎么做呢?”
魔教很惡,但一品堂也不是啥好東西。
蛇鼠一窩,相差不多。
更何況魔教現在還是人人喊打,實力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