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她不敢想的念頭在心底滋生,卻又在發芽之前,被沈浣否定。
肯定是她想多了,哥哥不可能騙她,周景修都要跟她的姐姐結婚了,對她怎么可能會有真心。
別說她現在還不確定,就算那些片段里的身影真是周景修,那個大渣男幫她肯定也是別有目的。
他能對她出手相助,也能對其她女孩子出手相助,英雄救美不正是俘獲女生芳心的最好手段嗎。
一定是她今天受到了驚嚇,心緒不寧,才會生出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她不想一個人待在車里,她要去找哥哥。
只有跟哥哥在一起,她才能安心,安心了便會有安全感,自然就不會再胡思亂想。
就這樣,沈浣從車上下去,跌跌撞撞的往回去,卻剛好聽到了苗欣欣和男人的那番對話。
她聽到苗欣欣說“傅斯宴,沈浣到底有什么好,讓你不惜為她背上人命,她都不知道跟多少老男人睡過,你也不嫌惡心。”
又聽到她說“是你那你對苗家下手也是為了沈浣,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她,果然是個賤”
雖然苗欣欣話沒說完,但沈浣知道,她要罵的是賤人。
而哥哥不想她那樣罵她,所以開槍將她的話打斷。
哥哥為了她手上沾滿鮮血,她方才竟然還有那么一瞬間對哥哥生出了懷疑。
看著月光下的男人,同時生出愧疚和擔憂,沈浣心頭不由一澀。
“嗯。”
她說過來有一會兒了,也就是說該看見不該看見的全都看見了,傅斯宴淡淡應了聲,暫時沒多說。
走回車邊,傅斯宴讓小姑娘自個先上車,他站在外面等人。
微風吹著他滿身的血漬,血腥的味道裹在深夜潮濕的霧氣中顯得格外濃重。
嫌棄的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紅,傅斯宴在心里低咒一聲。
煩躁的蹙起眉頭,正準備掏出電話,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文耀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
“宴爺”
左手手臂上搭著衣服毛巾,右手提著一大桶礦泉水,文耀一下車趕緊快步走到男人面前,“你要的東西。”
“原來你是開車來的”傅斯宴向助理身后的車掃了眼,加重了“是”字的讀音。
那不然呢
文耀一頭霧水。
不知宴爺是什么意思,但積攢的經驗告訴他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前車之鑒讓文耀選擇了不吭聲,先靜觀其變。
果然,下一刻,暗啞的低笑從男人喉間溢出。
“我還以為你是騎著蝸牛過來的,我花二十幾分鐘的路程,你用了一個多小時,你怎么不干脆等明早再到”
文耀“”
敢情是嫌他太慢
但是話說,這大半夜的,他本來都打算洗洗睡了,剛洗完澡出來,打開手機就看到老板的消息。
不能光著屁股就出門吧,他總得拾掇一下自己,還得給宴爺準備水、準備干凈衣服。
接到消息后,他可是一刻都沒耽擱的趕過來了,從市區到城郊,一個小時夠快了好吧
您那是飆車,誰能比得過您老人家的車速,要不您回頭查查行車記錄,看看您自己開到了多少碼。
文耀在心里叭叭叭叭叭,嘴上卻只敢避重就輕的來一句,“我這不車技遠遠比不得宴爺嘛。”
“我看你是越來越廢了”
文耀“”
行吧,你是老板,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把手臂上的血漬洗干凈,傅斯宴去墻后換上助理帶過來的新衣服。
一邊扣好扣子,一邊邁步走出,“處理干凈,另外她說手機掉到了這邊,找一下。”
“是是”文耀連聲答應,“找完馬上給您送過去嗎”
畢竟都這么晚了,等他處理完,再開車從郊區回去,怕是得兩三點了。
文耀本意是想問問,今晚送還是明天送,但他們老板關注的點,貌似不大一樣嘞。
“不然呢我來找你拿”
文耀“”
回到公寓,傅斯宴先帶著沈浣去浴室,一起洗了個澡,順便檢查一下,看看她除了手腕以外,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傷。
捯飭干凈后,傅斯宴把人抱到沙發上,取了止痛化瘀的藥膏往她腕處淤痕上抹,“疼不疼”
“還好。”
“害怕嗎”
“嗯。”
看見小姑娘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傅斯宴心口忽然一涼,“我”
他怎么能消除給她留下的恐懼
已經被發現了,好像說什么都于事無補。
素來能說會道,這還是傅斯宴第一次,話卡在嘴邊,不知該怎么解釋。
他其實想說自己一點兒都不殘暴,但明擺著是在睜眼說瞎話。
“浣浣”沉默片刻,他忖了忖開口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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