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麻了,人他媽的還真是不能做虧心事。
前頭是爽快了,可后面就特別讓人頭疼。
因為一個謊,扯出一系列的問題,一步錯步步錯,就連真心也變成了假的。
他騙她,她生氣是應該。
不過,以她從前擱他這的那副倔強勁,如果只是生氣,她不會忍不住在他面前哭的這么厲害。
眼下,她這樣的反應,對他來說應該是件好事。
但他真的受不了她哭。
之前不小心把她的發卡弄壞,看她紅著眼眶眼淚汪汪的跑開,他懊惱了很久。
那時候他只以為是她太過脆弱,脆弱的讓人欺負了她都會覺得愧疚。
后來把她騙回去,他才漸漸明白,那種感覺,是心疼。
輕嘆口氣,傅斯宴抬手用指腹蹭掉她的眼淚,“寶貝,你累了,你先好好休息,等你把身子養好,我們再談,嗯?”
他向來都很霸道,沈浣現在確實是身心俱疲,見他近乎偏執的堅持,她也實在沒有力氣再跟他爭執。
“那你現在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好,但先把藥抹了,給你抹完我就走。”將剛剛買回來的藥膏打開,傅斯宴抓著她的小手把人拉到跟前。
磨破的地方醫生都處理過了,剩下一些淤痕,抹不抹藥慢慢都能好。
想著抹藥的話又得被他摸一遍,沈浣不是很想配合的欲把手抽走,卻被他強勢的按著動不了。
“鬧脾氣也別跟自己過不去,我的錯,你別懲罰自己。”
“那你叫醫生給我抹。”
“現在值班的是男醫生,不方便。”把手洗干凈,傅斯宴一邊取出藥膏,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抹藥這點小事,總不好大半夜專程叫個女護士過來,要是女護士被擾了好夢,心情暴躁,下手沒輕沒重的怎么辦?”
“我比護士溫柔,聽話,別動。”
沈浣:“……”
他的無賴她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不想跟他爭,反正爭也爭不過,沈浣索性低著小腦袋不理他。
“寶貝?”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給她的患處都抹完。
聽他叫她,沈浣眉心微攏,抬眼看他,聲音悶悶的,“你別這么叫我。”
傅斯宴未置可否,只是摩挲著她腕處的紅痕徑自問道:“還疼嗎?”
對上他深沉溫柔的目光,沈浣心里亂糟糟的。
愣了片刻,把手抽回,“藥抹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能不能不走?”
傅斯宴低眉看她,看她一副“你又要說話不算話”的表情,趁她炸毛前,他趕緊率先妥協,“好了,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我走。”
扶著她躺好,傅斯宴給她蓋好被子,慢悠悠的從病房往外去。
平時三五步就能邁過的距離,愣是讓他走了半分鐘。
一步三回頭的,可惜走到門口她也沒看他一眼,最后還是慘兮兮的被掃地出門了。
不知煩惱的人無所憂慮,自從被傅斯宴騙回去后,沈浣幾乎沒有失眠過。
每天都是吃飽喝足,困了就爬上床,倒頭便睡。
即便偶爾因為白天的時候睡多了,晚上有些清醒,有他那副天然安神劑在,沒困意也能給她睡出困意來。
可現在,即便滿身疲倦,她也根本睡不著。
從前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雖然父母對她不好,但她遇見了哥哥。
周景修于她而言,就像是即將溺水而亡時抓住的救命稻草,只是后來,也是他親手將她推向深淵。
給了希望再全部拿走,往往比從來就沒看見過希望更加殘酷。
得知周景修要娶沈語珊的那一刻,她的天忽然塌了。
傷害太深,沈浣不敢也不想再愛了。
偏偏在她決心放掉過去一切的時候,又被傅斯宴騙了回去。
以為的救贖再次變成了利刃,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的那種天塌的感覺到底又來了一次,而且比之前更甚。
跟著周景修,是她自己缺愛,因為他對她好,所以她就掏心掏肺。
她自己的選擇,最后受傷她也認了,不要她她離開就是了,只要不去糾纏,她就可以保留尊嚴。
可是傅斯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