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小夫人在。
待黑色的勞斯萊斯揚長而去,被甩了一臉尾氣的文耀長長出了口氣,抬手往自己胸口拍了拍。
好懸,還活著可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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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車廂,氛圍沉悶而又壓抑。
傅斯宴一腳油門將車子開出去,沈浣嚇了一跳,趕緊抓住把手穩住身子。
“你……”想跟他說開慢點,然而她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他強行堵了回去。
“先別說話,我怕我控制不住在車里把你辦了。”
沈浣:“……”
對上男人的一臉陰沉,沈浣悻悻縮了縮脖子,把小腦袋轉回去,悶悶的沒再吭聲。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飆了會兒車,傅斯宴火氣壓下幾分,扭頭看她臉色有些發白,他蹙了蹙眉,漸漸將車速放緩,在路邊尋了個位置停下。
“你...你要干什么?”溫熱的氣息迎面噴灑,沈浣緩過神,發現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湊到眼前。
“那個,走的距離夠遠了,我陪你演完,我該下車了。”
抓在安全帶上的小手不由緊了緊,沈浣話罷,胡亂的想要按下卡扣,卻被他攥住動彈不得。
她是被他方才那句話加上他要吃人的眼神嚇到。
醋意上頭的男人聽她這么說,第一反應想到的卻是……
原來她當真只是誠實守信的在完成答應他的事。
“你倒是還挺盡責,是不是也正好拿我刺激刺激你的景修哥哥,讓他趕緊跟沈語珊退婚,嗯?”
“你胡說什么?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沈浣被問的莫名其妙,蹙眉向他看去。
“我胡說?”傅斯宴挑眉,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女孩的下巴,“你跟他沒有關系了你還心疼他?”
“我怎么就心疼他了?”
“那你擋在他前面,你知不知道你那么沖上去多危險,如果我沒收住呢?”
當時小姑娘沖上去的時候,是面對著他說的“別打了”,不由讓傅斯宴想起她小時候護著周景修的樣子。
原本因為自己賭贏生出的信念瞬間崩塌。
之前他還以為自己的攻略沒有白做,起碼她對他是有點感覺的,只要她對他哪怕有一點點喜歡,他都能從那個縫隙撕開一條口子鉆進去。
可只怕是他自戀,想多了。
更重要的是,她沖到他拳頭
還是為了維護另外一個男人,傅斯宴真是想不生氣都做不到。
“我沒想那么多,我也不是擋在他前面,我……我就是想讓你們別打了,再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
她沒有要護著周景修的意思,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是面向傅斯宴的,她好像剛好就是面向那邊走過去的吧。
被他兇的委屈,沈浣悶悶的垂下目光,小嘴不覺間噘了起來。
“兩敗俱傷?他還不配!”傅斯宴不屑的輕哼一聲,看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火氣散了大半。
將捏著她下巴的手松開,傅斯宴默了默,再次開腔,低醇渾厚的嗓音中,多了幾分鄭重,“沈浣!”
待她抬頭看向他,傅斯宴注視著她的眼睛繼續道:“你喜歡我嗎?”
“我...”沈浣的小心臟慌了一片,“我不知道。”
就像她之前跟周景修說的,十歲想要的東西,如今二十歲,她已經沒有那么想要了。
小孩子總是需要得到關愛,所以她緊緊的抓住周景修那根救命稻草,就那樣在他身邊一跟跟了十二年。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不知不覺中演化成了習慣。
直到那個習慣被打破。
而那時候,她成年了,不再是那個極度渴望關愛的小孩子。
就在她決定抽身的時候,傅斯宴把她騙了回去,讓她再一次掉入溫柔陷阱。
因為他們三個人的特殊關系,恢復記憶后,她心里一直特別亂,對周景修和傅斯宴的感覺都變得很復雜。
要問她喜不喜歡周景修,她的回答必然是肯定的,不過那是以前。
至于對傅斯宴……
反正她覺得那種感覺跟以前對周景修的不一樣。
愛情原本就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而喜歡和愛,又是一種很難區別的存在。
如傅斯宴這般精明的人,也是用了十二年之久,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更別說沈浣這樣,原本已經因為跟周景修的那一段被迷霧遮住了眼睛。
這一刻,她是真的分不清,只是本能說不出拒絕的話。
看她清凌凌的眸子里全部都是他的倒影,傅斯宴樂了,抬手往她嘟起的小臉上按了把,“你沒說不喜歡,我就當是喜歡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