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狹窄蜿蜒,掉不了頭又后退不得,他們眼下的處境實在被動,相當于只能站在原地等著挨打。
先前在他們被逼著往這條路上開的時候,傅斯宴趁著那個間隙操作手機,主要是在查周圍的地圖。
還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就能從這條狹路開出去。
外面是一個荒廢的舊廠,而廠子后面有一條先前輸送物料的廢棄馬路。
廢棄年限久遠,尋常的導航根本定位不到那條路,根據傅斯宴查詢的路線,有望將那些人甩開。
不管怎么樣,都要先把眼下的被動局面打破。
明白男人的意思,文耀咬了咬牙,心一橫,一腳油門猛踩下去。
沒想到對方會有勇氣用這么不要命的開法,眼看黑色勞斯萊斯迎面撞來,對面那輛車趕忙急打方向盤讓路。
無人駕駛的車子可以橫沖直撞,但真人司機情況自然不同。
危險的時候,想要活命的內在驅動力總是會讓人下意識的做出舉動。
此舉也算是賭了一把,彎道極速,一邊車輪離地,勉強與對方的車子錯過去。
車身擦到山崖的石壁上,火星四射。
文耀早已抓了一手心的汗,后座的男人倒始終面色未變,趁著沖過去時那些人慌亂走神的工夫,他換了彈匣,干凈利落又解決了幾個。
摩托車車身靈活,回過神,余下的殺手立馬掉頭追了上去。
道路不好走,文耀的注意力集中到開車上,所有壓力自然落在了傅斯宴一個人身上。
邊走邊戰,“砰砰”的槍聲不絕于耳,好像被什么東西晃了下,沈浣睜開眼,便看見黑漆漆對向男人的槍口。
“小心!”動作比腦子快,沈浣起身擋在了男人面前。
“浣浣?”
攬著她的手掌觸碰到溫熱的液體,電光火石間,傅斯宴一槍擊斃遠處的狙擊手,旋即將僅剩的三個殺手解決。
成功突圍,車里的氛圍卻比方才陷在危險中的時候還要壓抑緊繃。
“誰讓你擋?”傅斯宴放下槍,看著撲在懷里面色煞白的女孩,暗啞的嗓音低沉到了極點。
“...你...沒事...就好...”片刻反應后,劇烈的疼痛在身后蔓延開,沈浣說話費力,斷斷續續擠出一句,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沈浣?”
懷里的人兒絲毫沒有反應,被圍攻時尚能鎮定自若的男人忽然間有些亂了方寸,不停的催促,讓助理再開快些。
今天真是體驗了一把什么叫生死時速,沒想到危機解除了,他還得拼命踩油門。
但他知道小夫人對宴爺來說意味著什么,文耀盡己所能,把車開到他尚能掌控的最快速度。
所幸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沈浣天生體弱,出血有點多,子彈取出來后,醫生叮囑好生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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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幽暗的房間里,只亮著一盞落地燈,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季百川抬眸向走回來的兒子季遠聲看去。
“如父親所料,楚家以及整個海軍部全都加強了戒備,楚家父子取走我們郵寄過去的頭發,立馬送去了醫院鑒定。”
垂眸看了看自己左邊尚且還不能自如動作的假手臂,季百川唇角勾出陰冷笑意。
當年他為了保命,自斷一臂,引爆炸藥假死脫身,狼狽的逃到國外。
漂流異國他鄉,不見天日的茍活了那么多年,這斷臂的仇是該報了。
拿起剛泡好的熱茶吹了吹,季百川用杯蓋撥弄著茶葉放在嘴邊抿了口,“那邊呢?”
季遠聲蹙了蹙眉,如實道,“我們派去的人全軍覆沒。”
季百川面色一鷙,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布滿皺紋的猙獰面孔在臉側疤痕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陰森。
動作頓了下,片刻后將杯子放回桌面,“那小子的命,還真是夠硬。”
季遠聲并非季百川親生,而是他收養的義子,因為季百川不舉。
說出去可能都沒有人信,當初害他不能人道的,竟然是一個不到七歲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