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長的魔杖像直升機螺旋槳一般在指尖上飛速旋轉,一分多鐘后才停下來,指向了東南方。
查爾斯松了一口氣,看來紅寶石還在那個地方,以自己飛天掃帚的速度今晚可以趕個來回。
他估摸著其他人已經睡了,于是悄悄離開住處,準備到瓦加度外再坐飛天掃帚飛走。
今晚夜幕上掛著一抹殘月,群星璀璨,山上的風兒頗為喧囂,不少瓦加度的學生成雙成對地在校外山坡上看星星,也有人騎著飛天掃帚不知去哪。
查爾斯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拿出飛天掃帚騎著飛走了,沒注意到背后不遠處有人想叫住他。
一路上平安無事,他靠著每十五分鐘測定一次位置,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橫穿烏干達,來到了維多利亞湖西岸的一處中國援非醫療隊的小醫院附近。
這座醫院不大,只是三排一層的板房,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大門兩邊還貼著春聯,圍墻里邊種著胡蘿卜、西紅柿和不咬人的甘藍等蔬菜。
雖然天色已晚,但醫院并沒有休息。
附近鎮子上一輛皮卡飛奔而來,幾位護士和醫生已經推著擔架車在大門等候。車一停,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把一位難產的產婦抬上擔架車,即刻推向手術室。
查爾斯站在大門邊,不去打擾他們,靜靜地研究著地里的西紅柿。
產婦的家屬們在手術室外焦急不安地等待著,一個多小時后,有位老人過來問查爾斯“先生,你是神父嗎,可以為我的女兒祈禱嗎”
查爾斯微笑著回答道“抱歉,我信奉的和你們不一樣,我是飛天面條神教教徒。”
接著他又說道“請放心,既然你的女兒已經送到這里,即便是撒旦親來也不能帶走她的生命。”
話音剛落,手術室里傳出一陣新生兒的啼哭,外面的家屬們也歡呼起來,紛紛擠在門前等著開門。
查爾斯沒過去,這時才有人發覺他不是產婦家屬。
一位中年醫生走過來用不太標準的英語問他“哈嘍,你是有毛病嗎”
現在查爾斯看起來就是個大孩子,歐美那邊不時有這樣的學生來刷社會實踐,例如附近一條溝上的一座吊橋每年拆裝兩三次,一群人拍個照就是為非洲做貢獻了,所以這位醫生心想他也是這樣的學生,這么晚了是來看病的。
查爾斯笑著用普通話回答道“我沒毛病,我來找一塊紅寶石。”
“紅寶石”中年醫生的表情從疑惑逐漸變成驚喜,“先生,請這邊走。”
查爾斯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得到了一杯鐵觀音,詢問過后拿起一份報紙,然后等領導。
一個小時后,院長來了,微笑的臉上帶著歉意對查爾斯說“我姓黃,是這里的院長。我們醫院昨天正好出去巡診,人手不夠,剛忙完一臺手術,抱歉讓你久等了。”
查爾斯用普通話對黃院長說“我可不敢責備當代白求恩們,哪怕是等到天亮也是應該的。”
黃院長心中有點暗喜,驚訝地問道“你是加拿大人吧現在你們那邊的年輕人很少認識白求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