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倒是發現了細微不一樣的地方。
粗略的單看表面這帕子確實像是出自她的手,但是,她這人有個習慣,繡活收尾的時候會有點不一樣。
攥著帕子,書婷眼中有過喜色劃過。
單憑這一點,就可以證明這個帕子不是她的了。
那么韻兒那個小賤人說的,自然也全是假的了。
“娘娘,不一樣的。”說著書婷從自己的腰間取下隨身的手帕。
“娘娘你看這處花樣的收尾,妾身有個習慣,刺繡收尾時喜歡回針,和尋常的是不同的。”按照書婷說的,秦舒也仔細看了一遍。
對于繡活,秦舒只能說是馬馬虎虎,確切說是有些拿不出手,但她說的那些她還是聽月姨和小竹姐說過的,仔細比對著兩處是能發現細微區別的。
談談然掃看了眼韻兒,“韻兒妹妹有什么要說的嗎”
現在有沒有什么話說,就全不是她想不想的了。
她現在就是沒話也要說點什么了。
吊著口氣,韻兒心里不安,她怎么也想不到計劃的這么好,竟然敗在了一個細節上面。
她下意識的去看蕓娘。
站著的蕓娘只是皺眉呵斥著她,“娘娘問你話呢,瞧我作甚”
“妾身不知,但是那晚的事情是妾身真真切切看見的,誰知手帕繡紋不一樣是不是一個巧合。”
“娘娘,人總有疏忽的時候,或許是書婷姐姐這個帕子就沒按照習慣來呢”韻兒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說出的話漏洞百出的也無所謂了。
秦舒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韻兒妹妹是覺得本宮好糊弄嗎用這些個話說與你聽,你信嗎”
人的習慣是最難改變的。
她的這番話說是把人當傻子的也不為過。
韻兒徹底慌了神,話還沒說出口人倒是先跪了下來。
“娘娘息怒,妾身,妾身也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眼看她要扛不住秦舒的威壓了,蕓娘的眼皮狠狠一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深吸一口氣,兩步上前,“娘娘,現在有小廝這個遠比手帕要有用有力多的證據在前,手帕顯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吧”
“不如娘娘還是先審問審問這個狗膽包天的奴才”
她是會將矛頭轉移的。
早前秦舒自己都說手帕不能完全證明什么。
現下倒是被蕓娘拿來還給她了。
“當然。”氣氛凝固了一瞬,秦舒一聲輕笑將這一份窒息感打破。
“那就先叫侍衛來將他關進柴房里。要是他說的是真的,便是看殿下如何處理,若是假的,污蔑主子這種事,直接發買了。”
這件事暫且告了一段落,這兩姐妹忍不住送了破綻出來,可就不要怪她順著調查了。
“白術,昨天殿下說的要給本宮使喚的人可送來了”
摸著茶盞邊沿,是時候該讓人去調查一下了。
“人已經送到院子里侯著了。”白術說完,便走出去領了幾人過來。
二男一女。
敏銳的秦舒從他們身上察覺到血腥氣,她對這個并不陌生。
看來霍瀝送來的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
“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求娘娘賜名。”三人皆是被霍瀝從死士里挑出來的。
身手方面自然是沒的說。
作為死士,忠心是第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