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左右她要往來走上一遭,順道問問倒也是可以。
白術看她這個樣子也是猜到她非是事情處理完了,不過她問了,自己便也開口說了,“過些時日便是那位回門的日子,她倒是裝的好,想的美,自己沒什么大事天天躲在院子里,由著外面傳娘娘你是如何苛待她的。一面又讓她身邊那個芍藥去看回門給她準備的禮品,打著外面謠傳的幌子,說應當要加重回門禮,要不是鑰匙不在她手上,怕是自己沖進府庫搜刮了。”
可偏偏方寫意是皇帝圣旨賜婚的側妃,若非秦舒故意為之有意苛責,隨便換個人家倒是也不敢這么對待她。
“她是榮祿伯爵府的嫡女,不至于沒見過好東西,這么做一來怕是試探我的底線,二來應當就是她自己也要臉,雖然話是她讓傳的,但確實是我的那些話,還有的就是她不受寵。她便想要豐厚的回門禮彰顯自己受重視。”
“那娘娘我們就不管了嗎”
秦舒微微一笑,“她既然想這么做,那就滿足她。你這般做”
從自己院中取了信件,秦舒很快返回到了書房。
一一對比之后。確實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每個人的字跡即便再模仿也會有注意不到的一些小細節。而這些小細節便足以證明一件事,這些所謂通敵叛國的信。都不是出自秦老將軍之手。
秦舒面上難掩激動,秦家洗清冤屈,小舅舅被從牢中放出,每一樣都是她很希望實現的,眼下這些就要實現了。她如何能不激動
但是思緒回籠,這些真的夠嗎當年的主謀是霍勉和霍行則,霍勉已經被放棄了,面對僅剩的兩個兒子,皇帝顯然是更屬意中宮出身的霍行則,或者說霍瀝壓根就沒在過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每次霍行則犯事,無一例外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何況這段時間霍行則也老實了不少,將這一點作為證據告發出去皇帝相不相信是一回事,頂多也就恢復秦家的清白,對霍行則必然處罰不了什么。
反而會讓霍行則多防備他們一些,這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但是這些也不能完全叫人信服。”秦舒冷靜下來之后理智也回歸了,這些信件有沒有用全看上面的如何看待。不然秦家當年大可以就將這些信件拿出來以證清白,但是正是因為秦家人知道即便拿出來上位者也不會相信,干脆留下,防止有心人摧毀證據,要是百年后有人能夠憑借此洗刷秦家冤屈,也算是有所用處了。
“是,我們還需要一個證人。”霍瀝點頭,他比誰都清楚皇帝是個什么性子,所以這一點還不夠。
可是當年的人已經全死光了,哪里能有這個證人呢
秦舒暗自苦笑一聲,實在是叫人難為。
慎為卻是突然福澤心至,看著桌案上的信件,“王爺的意思可是去尋霍勉”
霍勉如今已經被剝奪了封號,貶為庶人,慎為是官職在身,直呼姓名也未嘗不可。
秦舒面試露出一絲了然,“所以你之前說還需要去找一下霍勉”
“可霍勉恨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幫助我們呢”是啊,當年那些知情人雖然都不在了,但是這兩位主謀還在啊。秦舒有些激動,但是轉念又想,霍勉憑什么要幫助他們呢
霍瀝輕笑一聲,“只要利益足夠,霍勉一定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