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都黑了,再著急也不能是現在啊。”秦舒白了霍瀝一眼,“宮門都落鑰了,也進不去了就是。”
“倒也是。”霍瀝看了眼四周,“現在回去城里也是麻煩。”
這句話糊弄小孩子呢
京城現在可沒有宵禁一說。
秦舒大抵猜測他又有了什么些新主意。就像是霍瀝同秦舒越接觸越發現她不似表面這般冷靜運籌帷幄,更多時候她的內心也是沒有安全感的稚童。
霍瀝也是如此。
她也是同樣發現,外表看起來一步十算的他,某些時候也是幼稚的可怕,會帶著她去一些無聊但是有點意思的事情里湊熱鬧,對一些遠和他外表不符的事物感興趣。
“那你想要如何”她也沒有拆穿就是了,有些事情她也很喜歡這種意外的驚喜。
他似乎就在等著她這句話,“突然想起從前我厭倦京城中的虛偽,在這郊外置辦了一座宅院,找了幾個可靠的仆從每天灑掃打理,現在過去應該也是不錯的。”
應當沒這么簡單。秦舒直覺告訴她。要是只是簡單的在外住宿一晚,霍瀝當不會這般姿態。
“那便過去吧。”
秦舒剛說完,霍瀝便是迫不及待的叫了十方轉變方向。
這處宅院甚少有人知道是他的。
過去的時候門上懸掛著的燈籠還是亮的,十方上前敲響了門。
管家提著燈籠,“誰啊”
平常時候一般都不會有人,更別提這么晚了。當管家打開門看見的是主人回來了,別提面上有多驚訝了。
霍瀝主動介紹,“陸伯,這是夫人。”
“主人快些進來。”他未曾向這處宅院的下人表明身份,下人皆是以主人喚之,“主院里每日都有人打掃,主人這么晚過來可用過東西了我這就叫廚房的人去準備些吃食。”
“不用了,自有人伺候,去歇著吧。”
霍瀝打發走了陸伯,又讓白術和十方先去主院里看看還有什么缺的,自己則是拐了秦舒往著后山的那塊地方走。
“當初買下這處宅院便是因為這后山有一片竹林,就像當年遇見你的那個小山村一樣。”
霍瀝牽著秦舒,走在青石板路上,今夜夜色恰好,月亮很圓很亮,照明了前路。
竹影綽約,隨風搖動。
“要是運氣好的話,應該是能看見的。”
霍瀝也不太確定,畢竟這個時節倒是不一定有了。
秦舒滿腦子問號,到底要帶她看什么
在竹林里走了一段,“應該就是這邊了。”
可是入目四下也沒瞧見有什么特殊的東西,直到一點螢火光亮忽閃。
是螢火蟲
秦舒眸子一亮,從前她在那個小山村里,夏日里總能瞧見,但是當時受苦受難也沒什么心情去欣賞這些蟲子。后來去到各地奔波經營,更是少遇見了,再后來回到了京城,便是想看也沒有了。
“看見了若是夏日時過來應當是有一片的,那時的景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