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長寧郡子,換做是我也是情愿死了算了。”底下人議論聲四起,要是一開始全都是看著庶小姐笑話,顧左右而言他的覺得要是自己家中的那個庶女出了這等事,干脆絞了頭發送去尼姑庵里做姑子算了的風涼話,現在便是覺得主家辦詩會,還叫這等事發生實在是不應該。
看好戲的姿態全然落到了秦舒身上。
禮部侍郎家的嫡六小姐聽聞姐姐遭遇如此之事,也才姍姍來遲,剛到看見的就是自家姐姐要撞柱的場景,嚇的眼淚都出來了,上前去便是抱住庶小姐一頓哭喊,“四姐姐,你可莫要嚇我啊王妃娘娘,我家姐姐雖然是庶女,但是平時恪守禮法,這種事情定然是叫人算計的,還望娘娘查清,還我家四姐姐一個公道我禮部侍郎家雖官位不及郡子身份尊貴,也不如懿王是天潢貴胄,但也是不能叫人隨意欺負的。”
秦舒倒是少見這京城大家里還有嫡庶女關系如此好的,也是,禮部侍郎家娶了一個頂好的大夫人,將家宅打理的井井有條,嫡庶之間的關系也是親近的。
這嫡幼女自幼受寵,養成了不諳世事的性格,便也覺得自己身邊的人都是好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庶姐私下里多怨責自己。
秦舒收回視線,微微皺眉,“鬧死鬧活的作甚白術你且去找一個大夫過來給禮部侍郎家的小姐看看,可莫要撞壞了才是。既然不清不楚的,那便查清楚就是了,膽敢在本宮詩會上做出此等之事,本宮是必然不會輕易饒恕的”
此話一出,威嚴十足。
本就有些心虛的看見庶小姐這般剛烈,那份心虛感就是更甚了,現在又聽秦舒如此言道,更是直接一哆嗦,明擺著告訴人自己心里有鬼。
秦舒有些寒涼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郡子可有話說”
長寧郡子一抬頭就同秦舒對視個正著,有種被全然看穿的錯覺,若是仔細查探,將他給查了出來,便全部都是他的過錯了,母親那邊還不知道要如此責罰他,“想起本郡子原先在席間喝酒,覺得頭暈不適喚了一個婢女帶本郡子去休息,王府詩會應該是有備休息的場所,但是那婢女卻將本郡子帶到偏院,當時頭腦昏沉不覺有什么,現在想想疑點重重。”
半是真半是假的,長寧郡子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那也不知真昏還是假昏的庶小姐也悠悠轉醒,含淚欲泣。她那妹妹連忙說道“姐姐當時可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庶小姐搖了搖頭,隨后像是想起什么,說道“當時隨意走動,再后來就全然不知發生了什么,醒來便是這般光景了。”
“娘娘,這般看,禮部侍郎家的小姐同長寧郡子當時都被人算計了。”最關鍵的一環還沒有顯現出來,方寫意也是趕忙接話,期望秦舒順著徹查一下王府。
“如此,既然這般謎團紛雜,那便查吧。”秦舒也順著方寫意的意思,對著白術一點頭,白術便立馬將剛剛在詩會上侍奉的下人全都找了過來。
本就是做戲一場,結果出的自然也很是迅速。
一群下人中就那一個侍女抖若篩糠,就差沒在臉上寫著自己不對勁這幾個字了。
秦舒心下也是覺得頗為好笑,但還是給了白術一個眼神,叫她把人帶了出來,“郡子能否認認可是這人”
事情鬧的大了,長寧郡子也不敢像先前那樣肆無忌憚,也是希望這事盡早查明,最好說清他也是受害者,本就想著不管是不是,他且說是就是,走近看清了婢女的臉,更加是激動幾分,就是這個奴才帶著他入套的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