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沒什么影響,可這面上卻是要裝給她看的。
方寫意眼瞧著霍瀝眼神一怔,慢慢恍惚起來,視線緩慢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王爺當真不管嗎”
她紅著眼眶,鼻尖都是因為委屈泛紅了起來,瞧著也是個我見猶憐的樣子,霍瀝突然覺得心里不是個滋味,酥麻的疼,下意識點頭,“管的。”
說完這句話,霍瀝這才看向秦舒,下人都很有眼力見的全都退了出去,“可有要說的”
“王爺覺得呢”
秦舒的態度讓方寫意一喜,她自覺自己是與其無關的,也自覺霍瀝虧欠她,因此事責罰太過小題大做。
但是她哪里知道,男人斷然是不能如此的。
方寫意自認自己了解世間男子,能在其中如魚得水,哪里知道,她早就已經是計中雀。
“此事影響甚大,舒兒你作為王妃舉辦詩會,詩會上發生這般事情,又是不清不楚的處置了,不該給個說法嗎”
這話逼問出來,秦舒頓時難以置信,“王爺這是在怪我”
聽罷此話,霍瀝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句話便是此事不怪你怪誰,這想法一出也是一怔,他怎會這般想不等欲說點什么轉圜解釋,外頭門房來報,“王爺,禮部侍郎孔大人攜夫人在外拜見。”
這一句話一下子讓前廳的氣氛更加低沉起來,有人歡喜有人愁,方寫意可是為這句話高興壞了,她倒是沒想到這禮部侍郎竟然如此看重那個庶女,為了一個庶女不惜上門來找要說法,這件事鬧的越大自然對她便是越有好處。
秦舒犯錯越多,她的機會便越大。
“你且看這人都找上門來了。”霍瀝的語氣像是壓抑著怒火,秦舒只覺失望透頂,“往前發生了什么事,你都是站在我這邊替著我說話了,如今此事暫且未定,便是急著找我錯了。”
霍瀝不愿再吵,起碼不能是現在再繼續吵,“孔大人還在等著,便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論此事。”
頓了一下,霍瀝看向方寫意,“既是你也在場,便也留下待客吧。”
這種時候,正妃還在,一般輪不到方寫意這個側妃出面待客,現在霍瀝竟然主動提出讓她留下。
方寫意內心竊喜,面上不顯,“妾身明白。”
她乖順地垂著頭,露出脖頸,從霍瀝角度看去,一片歲月靜好人淡如菊的樣子,寵辱不驚,內心也是滿意了幾分。
這一幕看的秦舒只覺得刺眼極了。
沉著臉陪著一同見了禮部侍郎。
“孔大人深夜造訪,想來是要緊的事。”
孔大人看這般時分了,王府前廳尚且燭火明亮,看這三個主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準備安歇了,也是明白怕也是在說今天的事情吧
便也不打算繞彎子,直接開口道“王爺,今日詩會上發生的事情不知王爺可有耳聞”
“此事是我懿王府的疏忽,叫貴府小姐受委屈了。”霍瀝從善如流,率先認下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