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越過一處轉角,匕首掩護著手槍轉彎。
黑影瞬間襲來,白厄下意識地扣動扳機。
「砰」
尚未開槍時槍口已經被轉撥向上,出膛的子彈最終只能打在頂端的巖石之上。
火花一閃而過。
「已經輸給我一次的螻蟻,你怎么敢追上來的」用力壓著白厄手腕的血神齜著一口白牙。
被按住雙手的白厄死死咬著牙與對面角力。
然而被外來的恐懼侵入骨髓,以至于肌肉不由自主的發酸間還是被對手輕易奪去手槍、匕首。
隨意打飛兩者的血神也不去利用這些武器,只是暴躁的一個頭槌砸在了近在眼前的白厄頭上。
「咚」
眼前瞬間一陣發花的白厄猛然倒退了兩步,站在原地不動的血神也像是有些昏沉般的擺了擺頭。
他沒想到,這次此前被自己暴虐過一次的對手肉體竟然也有這般強悍
不過這樣更好,血神捏著拳頭,雙眼泛著鮮紅如血的光。
「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多少長進」
白厄沒吭聲,只是扶了扶臉上的夜視儀。
鏡片在這一頭槌撞擊下有些歪斜,以至于眼前的視野瞬間受限。
扶正夜視儀的白厄靜靜盯著眼前身形比自己大了一整圈的高大男人。
進入真切的戰斗狀態后熱血顯見地在體內開始奔涌,血液流過的地方仿佛那些肌都得到了勇氣。
癱軟發酸的感覺正在從全身的各個角落褪去,真切的血戰雄心開始抵抗洞穴中無所不在的恐懼之靈。
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白厄原地輕輕跳了兩下。
身體的作戰狀態正在逐漸恢復,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果然直面恐懼本身,才是解決掉那枚種子的唯一辦法。
武器他原本也不打算依靠武器來擊敗這個敵人。
這個地穴中的環境本就不適合武器的發揮,或許靈巧的匕首能夠派上用場。
但既然對方已經空手發出了邀請,他也不會怯戰。
熱血環流之下,身體逐漸興奮,白厄意志燃燒,看著眼前的血神滿是炙熱。
「知道么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聲音興奮到微顫。
從那天被對方暴虐開始,從幾乎毫無抵抗能力的被幾拳打倒在地開始
白厄沒和任何人說過,自己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
凡是曾經讓自己失敗的東西,他總要以同樣的方式奪回勝利。
他等待著與血神的正式一戰,哪怕只是切磋,無論是在軍營,亦或者角斗場。
然而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就在這個洞穴內部,就在這次任務之中。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悔改,想來你也應該不會對我解釋」
但眼下是不死不休的對手。
「我會用盡一切能力讓你失去行動能力,在那之后再問你一句,為什么」
話音落地,白厄沖步上前,超限驅動全力爆發。
「砰」
肉體間的格擋在這小小的地穴通道中沉悶地響起。
觸發切磋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