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去，熟悉的白大褂站在那臺熟悉的儀器旁邊。
但不是海倫，是一些沒見過的陌生面孔。
也是，海倫是科研院的高級院士，這種基層的工作確實不需要她來親力親為。
維斯林也在，看到白厄臉上露出親近的笑意，“白厄，過來。”
“元帥”
維斯林用目光示意那三個正在做著準備工作的白大褂人員，嘴里解釋道“昨天和你說的基因優化液的事情，我拜托他們一大早就來了。”
“注射優化液是一件耗時耗力需要慎重的事情，可能需要很久。”一個白大褂插嘴解釋。
軍方元帥的面子，肯定是要配合一下的。
“謝元帥”
“這是你應得的”維斯林笑呵呵地擺了擺手，轉頭看向正在準備的三個白大褂人員，“準備好了沒”
戴著全副武裝的科研院人員點了點頭，“可以了元帥。”
“那就開始吧。”維斯林回頭又看向白厄，拍了拍他的后背，“去吧，不用怕，我在這呢。”
白厄聽話地躺上那個熟悉的工作臺，像是具尸體一樣被三個白大褂上下打量。
其中一個白大褂來到白厄的頭頂上方，俯視著白厄的眼睛和他說道。
“在真正開始之前，有些關于基因優化液的內容我需要和你完全說清楚。”
“現在還不是真正的注射，我們正在采集你的身體數據，只有通過數據確定你的身體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我們才能開始真正的注射。當然，你的身體是否做好了準備不是由我們說了算，也不是由你自己說了算，一切以數據說話。如果判斷你的身體還不適合現在就注射，我們會對你進行為期三到七天的調養。”
身體各處上上下下都有異樣的冰涼觸感，像是有些尖銳的物體觸碰或者刺入肌膚，但并不疼。
白厄沒吭聲，也沒往下看，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
“一般不用擔心，我們的戰士百分之九十都可以直接注射。”更有實際經驗的維斯林笑著在一邊寬慰。
“嗯”白大褂點點頭認可這種說話，繼續對著白厄解釋，“然后即便是注射，我也有必要向你說明一點”
“你們人造人的基因中含有異族的因子，你是95號人造人生產線出生，你的基因中天然含有獸人的一部分適配于你的基因優化液中也同樣有著這種成分存在。在注射使用后，你的基因可能會產生不同的表達。”
“可能會維持原樣；也可能是你的人類基因占據上風開始驅逐異種基因，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更有可能的是，異種基因開始大規模擴散占據主導權。一旦獸人基因完全占據了你這具身體的主導權，那么很抱歉你的下場只有被徹底拋棄。”
任何異種的基因相對于人類基因來說都是強勢而進取的。
這也是軍營里極少將基因優化液頒發給人造人的根本原因。
相較于自然人本身，身體里留著異族血脈的人造人天生就帶著原罪。
基因優化液更有可能放大這種原罪，浪費珍稀資源不說，還可能會創造出為人類帶來損失的變異物種。
只有當人造人的功績確實無法忽視的地步，才會冒險嘗試注射。
“但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接下來我的話或許有些不太科學，或者說不太唯物主義你可能聽不太懂，但你只需要記住你是誰，由你自己決定。”
白厄頭頂的白大褂用一雙嚴肅認真的眼睛與白厄對視，試圖讓他完全認識到話語中的分量，“堅定你是一個人類，堅定你身為人類的驕傲，所有異種，都終將要被從這顆星球上徹底鏟除”
“明白了沒”
白厄緩氣沉聲，“明白。”
他知道白大褂所說的風險具體表現。
正是面板上的變異風險中等。
再加上海倫此前告誡的人造人天生缺陷
一切的一切都匯聚在此刻。
在強化自己的過程中，人造人誕生之初的那份原罪也會伴隨著個人的成長汲取營養而發展壯大。
體內來自于不同種族的基因對抗之下究竟是屬于人類的那一份能夠勝出，還是屬于獸人的那一份能夠勝出
在答案呈現之前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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