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到賈東旭會變成癱瘓,成了壓在易中海心頭的一座大山,更沒有想到賈張氏現在以這個名頭逼著易中海做一些有可能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個大大的愁字,在易中海額頭上面顯示。
一大媽看了看自家男人,把目光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權當是為了自家的錢,也得跟賈張氏聊聊。
“東旭媽,你剛才也說了,說咱們兩家人的關系不一樣。正因為咱們兩家人都不是外人,有些話我才能敞開心扉的跟你說。換成別人,這些話我懶得說,也不好意思講。剛才閆阜貴來過,考慮到我家老易的面子,沒好意思跟他說實情,用一些無關緊要的虛話糊弄了閆阜貴。”
“他一大媽,你這還是沒有將我當成自己人啊,從東旭那塊掄起,咱們兩家人相當于干親,咱兩家人相處了這么長時間,誰不知道誰啊。”
賈張氏或許聽出了一大媽言語中的那個意思,只不過阿q思想作祟,又有算計易中海的心思,裝了一個糊涂。
她用更加激烈的言詞,夸贊起了易中海,直言易中海各種有本事,各種有能力,以給易中海戴高帽子的方法,逼著易中海解決秦淮茹的工作問題。
是八級工自帶的入廠指標,還是花錢給秦淮茹買工作。
賈張氏不計較這些。
她只知道易中海必須要把秦淮茹弄進軋鋼廠。
剛才臨出門那會兒,賈張氏已經跟秦淮茹在屋內談好了條件,秦淮茹會在棒梗成年后,以提前退休的方式把工作交給棒梗頂崗,這段時間內,秦淮茹每個月給賈張氏五塊錢的養老錢便可。
其次。
秦淮茹要是留在軋鋼廠工作,賈家被驅趕回鄉下的威脅便也消散于無形中,又能留在城內吃商品糧。
一舉兩得的好事情,對賈家百利而無一害。
賈張氏自然要盡心盡力的來做。
這也是她。
換做秦淮茹來。
真不一定怎么收場。
“東旭他師傅,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四合院里面是管事一大爺,街坊們都信服。軋鋼廠里面是八級工,解決咱們家淮茹的工作,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他一大爺這個八級工都放話了,軋鋼廠的那些頭頭腦腦能不聽別看我天天坐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做,可我也知道八級工是軋鋼廠的寶貝,稀罕的很。”
賈張氏也是打蛇隨桿上的主。
前面的我們被她改成了咱們,瞬間拉近了與易中海的關系。
一大媽卻微微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賈張氏油鹽不進。
想必是慌了。
最終撂了一句狠話出來。
“東旭媽,我說的話,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反正事情就是這么一個事情,我們家老易沒辦法給你弄一個入廠指標。你要是想留在城內,想讓棒梗將來有個工人身份,最好把你們家的存款拿出來,交給老易,讓老易給你們花錢張羅個指標。老易是八級工,肯定張羅一個不錯的工作,這一點,東旭媽應該放心。”
“我明白他一大媽的意思了,就是說他一大爺,雖然被人提成了八級工,八級工自帶的入廠指標,被取消了,提八級工的那些福利,也被取消了。”
“東旭媽,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哼”賈張氏輕哼了一聲,臉上涌起了自嘲的笑意,笑盈盈的朝著一大媽和易中海兩口子說道“誰信啊提成八級工,什么都沒有這話,也就糊弄糊弄那些傻子、呆子,想騙我賈張氏,沒門。當然了,工作指標是你們易家的東西,自行車票這些福利也是你們易家的物件,跟我們賈家沒有關系,你們想給誰就給誰。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要是再死賴著不走,顯得我非得賴上你們易家,我現在就走。”
賈張氏起身朝著易家屋門走去。
心有不死的故意低聲喃喃了一句。
“人走茶涼,誰讓你癱瘓了那”
聲音不大。
卻也不小。
戳的易中海兩口子心窩子疼。
“東旭媽,你這話什么意思”
一大媽的語氣。
不怎么好聽。
合著我們兩口子幫你們賈家還幫出了錯誤
“沒什么意思啊。”賈張氏扭過身,把聲音提高,“閆阜貴來你們家,你們說三天之內解決自行車的事情,我來你們家,不是說沒有了入廠指標,就是說這個那個的福利沒有了,和尚腦袋上的虱子,成明擺了,東旭沒癱瘓,覺得東旭能給你們兩口子當干兒子,東旭癱瘓了,覺得是你們兩口子的累贅了,想要撇開我們賈家,明說呀,干嘛又當又立我老婆子就是要飯,我也能養活東旭他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