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槐花,嘴里低聲喃喃了一句。
“槐花,爹走了,希望你快快的長大,也希望你記著你爹,答應爹,長大后,替爹好好的照顧伱娘,別讓她傷心流淚。”
說完這些臨終分別的話。
賈東旭伸出了他的手,想摸摸槐花,卻因為擔心驚醒了槐花,壞了自己的計劃,最終熄滅了撫摸的想法。
他把旁邊一塊紅色的布子。
輕輕的蓋在了槐花的腦袋上。
根據老京城的規矩,槐花還是沒滿周歲的小屁孩,自己的身死會對槐花形成不好的影響。
做完這些事情。
又凝視了一下墻壁上面的相框,里面有秦淮茹、棒梗、小鐺他們的照片。
打量了一分多鐘。
賈東旭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他把自己的咽喉抵在了木頭床的床頭上面,又把被他弄成了流星錘的磚頭以麻繩系的方式耷拉在了后脖頸處,他以下吊的方式在床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賈東旭死了
發現賈東旭死的人是小鐺。
年紀小小還沒有上學的小鐺,進門后,發現賈東旭的腦袋斜斜的耷拉在了床頭架子上面,不知道賈東旭自我了結了性命的她,喝了一口涼水,跑出去跟同院的幾個同齡女娃在那些坐在院門口閑聊打屁的街坊們跟前玩,玩了一會兒,順著街坊們的話茬子說了賈東旭怎么怎么,把頭耷拉在床頭架子上面的話語。
言之無心。
聽者有意。
一大媽等幾個街坊,立時覺得事情不對頭了。
賈東旭把頭杵在了床頭架子上面,脖子上面還吊著磚頭,這不就是想不開么。
最終在一大媽的帶領下,一幫老娘們大著膽子的進了賈家,看到賈東旭眼睛都突了出來,幾個膽小的街坊,當時就被嚇尿了,軟軟的癱在了賈家。一些膽子大的街坊,把這些膽子小被嚇尿、嚇癱坐在地上的街坊們都給揪了出去。
在賈家門口平息了一下心神。
各自安排起來。
有的人去供銷社喊賈張氏,剛才離開的時候,賈張氏說賈東旭想吃罐頭了,她去給東旭張羅個罐頭回來。
那會兒街坊們還議論,說賈東旭真夠不省心的,自己都癱瘓了,還作幺蛾子,想吃罐頭,也說賈張氏太把賈東旭當一回事了,都大小便失禁了,想吃什么就給弄什么,這不明顯給自己找麻煩嘛。
現在看來。
分明就是賈東旭把賈張氏給故意支了出去。
還有人去通知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個是師傅,一個是男人,賈東旭死了,怎么也得讓他們知道,回來張羅后事。
剩下的街坊們。
全都嘰嘰喳喳的嘀咕起來,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比如賈東旭死了,其實也解脫了,他解脫了,賈張氏和秦淮茹也解脫了,再比如賈東旭死了,秦淮茹就是寡婦,賈張氏還會不會以替秦淮茹考慮的名義拒絕讓秦淮茹改嫁。
賈家這幾天的那些是是非非。
街坊們都看在了眼中。
賈東旭不顧賈家,非要讓秦淮茹去追尋后半生的幸福。賈張氏為賈家考慮,死活不同意秦淮茹離婚。
人不在了。
直接變成了寡婦。
等于賈張氏沒有了制衡秦淮茹改嫁的法寶。
有的街坊說,賈張氏肯定會同意秦淮茹改嫁,只不過要帶著三個孩子和賈張氏一起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