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作假。
唯獨眼神不會。
除非是那種專門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從小看著傻柱長大,對傻柱的過往談不上一清二楚,卻也心知肚明。
心里突然有點后悔了,早知道傻柱還這么怨恨何大清,這一千兩百塊錢的匯款單就不應該交給傻柱。
從傻柱言行舉止及表情認定傻柱沒有見過何大清,也不知道何大清給傻柱郵寄生活費的事情。
只不過事到如今。
匯款單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被李秀芝看到了。
易中海就算有點心疼,卻還要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演。
“柱子,天下間就沒有做父母的不是,只有身為兒女的不周全,拋開事實不談,他畢竟是你的爹。”
“易中海,我給你臉了”
“當家的,你這是干什么呀一大爺好心來給咱們家送東西,你朝著一大爺喊什么喊來來來,朝我喊一個試試”
李秀芝身上的母老虎氣勢大發。
傻柱瞬間成了泄氣的氣球。
“我什么都不管,這錢我不要,哪來的回哪去,沒有他何大清,我也將雨水拉扯大了,我也娶媳婦了,怎么個意思該不是被人家趕出來了吧,覺得沒地方去了,需要人照顧他了,想回來了,我呸,真以為我不敢抽他”
“柱子,一大爺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錢你沒辦法做主,上面可有留言,給你一半,給雨水一半,雨水是大學生,大學生有大學生的想法,你可不能替雨水做決定。”
傻柱瞪著易中海。
冷笑了一下。
“我將雨水從六歲養活到這么大,讓她考上了大學,我連那個人給他的六百塊錢都不能做主了”
“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跟雨水談談,你們兩口子休息吧,我回家去了。”
易中海起身。
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偽君子離去的背影,傻柱故意喃喃起來。
“還想回來,真以為我不敢將他轟出去。”
“當家的,你瞎說什么做的再不對,也是你爹,是我李秀芝的公公,人回來了,你轟一個試試,信不信街坊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給活生生淹死。”
說話的李秀芝。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戶。
傻柱秒懂。
偽君子居然做起了借著系鞋帶躲在傻柱家窗戶下偷聽的勾當。
演戲演全套。
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我現在還在乎名聲,我有什么名聲一口一個傻柱的喊著我,我反駁了嗎”
“行行行,你有理,不過我覺得一大爺說的對,這上面人家寫的清清楚楚,你跟雨水一人一半,你沒有替雨水做主的權利,得問問雨水的意思。”
“我最近這幾天就抽個時間,去跟雨水談談,這錢我不要,雨水也不能要,她要一個試試。”
“這樣做最好,省的將來雨水知道內情,還埋怨你,你畢竟是他哥哥,對了,咱們要不要去保城看看。”
“我看著他都煩,我還跑保城去看他,我再去被他羞辱一次”
傻柱將當初帶著雨水去保城找何大清的事情,跟李秀芝講述了一遍。
講述過程中。
兩口子一直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直到她們聽到腳步踩在地上的聲音漸漸遠去,才知曉易中海離開了。
為了以防萬一。
李秀芝以上廁所的名義,打著手電在外面轉了一圈。
回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