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易中海朝著后院走去。
現在的他,委實是束手無策,面對軋鋼廠內的窘迫,四合院內的落莫,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只能寄托聾老太太可以幫到他。
兩人都是養老團的成員,聾老太太的養老送終還得指望易中海。
這是易中海的價值。
到了后院,并沒有第一時間就進去,而是在聾老太太的門口稍做了十多秒鐘的停留,盡可能的營造一種自己想找聾老太太,卻又不想麻煩聾老太太的意境出來。
最終還是屋內的聾老太太聽到了腳步聲音。
出言喊了一句。
“是中海嗎”
借著聾老太太給的臺階,易中海借坡下驢,張口回應的同時,也推開了屋門,將自己的身體從院內挪到了屋內。
燈光下。
見聾老太太盤腿坐在床上。
渾濁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曉得聾老太太的背景能力,亦或者易中海覺得自己有求于聾老太太,被關注的他,心里泛起了幾分矛盾。
隨手搬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距離聾老太太不遠的地方。
想著今天自己已經丟了大臉,便也沒有了推三阻四的想法,索性開門見山的直奔了主題。
“老太太,我。”
后面的話。
易中海故意沒說。
兩人打了這么多年的配合,也算知己知彼,有些話并不用說的太明確,點到就可。
四合院內,魚龍混雜,就如后院,官迷劉海中,電影放映員許大茂,那個是省油的燈,而且聾老太太剛才的聲音喊的又高,擔心劉海中會跑出來聽墻根。
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發生過。
小心駛得萬年船。
意思到了就成。
聾老太太看著一臉憂慮的易中海,知道易中海心情不好。
這一輩子就好個面子,偏偏今天晚上的大院大會,讓易中海名聲掃地,本身又是一個絕戶,無非想借著豎立高光人設的想法,為他自己的養老搏條后路。
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只有壞名聲。
“我老太太知道你想說什么,有些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雞毛蒜皮各種小事,柴米油鹽醬醋茶,誰能一天到晚的關注那些,過段時間,就變好了。”
“您說的在理,但我還是沒辦法咽下這口氣,劉海中就是一個齷齪之人,今天晚上踩了我。”
一聽易中海這么說,聾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劉海中說的那些話,就劉海中那個水平,壓根說不出來。
回來那會兒,猜測是閆阜貴幫忙寫的,后來細細一琢磨,閆阜貴幫忙寫的可能性很小,最大的懷疑源頭,在軋鋼廠。
那些言詞,分明充滿了官斗的氣息。
怕的不是劉海中跟易中海爭搶四合院管事大爺的座位,她擔心有人在做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勾當,明著針對易中海,其實是朝著她聾老太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