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見李秀芝一言不發的盯著尿盆,臉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秀芝掛著一個街道辦事員的頭銜。
惹不起。
換做旁人。
賈張氏極有可能說出你嗅了我老婆子尿液,是你上一輩修來福氣的話。
畏懼李秀芝街道辦事員的身份,她不要臉的朝著李秀芝瞎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事到如今。
只能讓槐花來抗雷。
“傻柱媳婦,你等我一下,我這就把槐花的尿倒掉,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應該是上火了,尿的味道特別的大,你等我一會兒。”
賈張氏端起尿盆,朝著賈家屋外走去。
因為李秀芝站在屋門的門口位置,賈張氏端著尿盆經過的時候,她目光無意中掃了一眼尿盆,一尺高的尿盆,里面的尿液都快溢出來了。
這那她是槐花的尿,分明就是賈張氏睡得不想出去,尿在了尿盆里面,見李秀芝進來,想也不想的把屎盆子扣在了槐花的腦袋上。
一歲多還不到兩歲的槐花,嘴巴里面也就能喊個媽媽、吃飯、睡覺之類的說詞,算是不得不替賈張氏背鍋。
擔心事情說不清楚。
這可是賈家。
對方還是胡攪蠻纏的賈張氏。
李秀芝沒在賈家做停留,她跟在賈張氏的身后出來,站在賈家門口等了幾分鐘,等賈張氏拎著尿盆回來,又跟在賈張氏屁股后面進了賈家。
院內的街坊們。
好像察覺到了什么。
齊齊匯集在了中院,看似做著各自的營生,但是她們的耳朵,都在盡可能的朝著賈家方向伸著。
屋內。
賈張氏讓李秀芝坐下,隨即走到了里屋。
跟隨賈張氏身形移動的李秀芝的目光,這才看到賈家里屋的動靜。
這又是一個驚嚇。
賈家里屋是床,一張大大的大床,賈張氏、秦淮茹、小鐺、槐花她們就在這張木床上睡覺,外屋的小床睡著棒梗。
棒梗小床上面的被褥,折疊了起來。
李秀芝猜測是秦淮茹的手筆。
里屋大床上面的被褥,折疊的應該是秦淮茹的被褥,沒折疊的被褥,是賈張氏的行李。
好家伙。
真正的好家伙。
賈張氏不但睡了一上午的懶覺,還她脫光了衣服,躺在被窩里面睡覺。
難怪剛才李秀芝敲好長一段時間的門,才把賈張氏給喊醒。
見李秀芝看著屋內的被褥,賈張氏又把槐花當作了借口。
“槐花這孩子,晚上不睡覺,白天死活不起,一收拾被褥,這孩子就哭鬧個不行,你也知道我老婆子,東旭走后,我需要做布鞋補貼家用,還的照顧槐花,我也是沒辦法,可不能讓淮茹一個人挑我們賈家的重擔。”
賈張氏尋了下的臺階。
李秀芝不可能戳人家的心窩子。
更何況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揮了揮手。
打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