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老易再不是人,再混蛋,也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何大清離開京城去保城那時候,柱子十六歲,雨水六歲,雖然說十六歲的孩子可以頂自家門戶了,其實就是一個連毛都沒有長全的毛孩子,街坊們常用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話來描述,過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苦日子,真要是郵寄給他們的生活費,被我們家老易截留了,這就是在做殺人的勾當。他真這么做,我都不會放過他”
“哎”不想插話的閆阜貴,嘆息了一句,“一大媽,別說了,當時的情況,街坊們都看在了眼中,我記得雨水餓的一個勁哭,還是傻柱帶著雨水撿了一會兒破爛,才勉強換了一個窩頭,自己舍不得吃,給雨水吃了,雨水吃了一小半,說自己吃飽了,讓傻柱吃,是我們這些街坊有愧。”
現場的氣氛。
瞬間變得很壓抑。
都覺得抬不起頭。
何大清跑了那段時間,傻柱帶著雨水相依為命,換做別的大院,兩個沒有父母的孩子,怎么也得幫忙照顧一下。
紅星四合院倒好。
個個都避恐不及。
惟恐被傻柱兄妹二人粘上。
那段時光,算是傻柱最為記憶幽深的一段日子。
他的手心中,忽的鉆入了一個溫暖的小手。
扭頭看了看,發現是李秀芝。
傻柱朝著李秀芝笑了笑,說了一句沒事的話,便將目光再一次匯集在了一大媽的身上。
借著昏暗的燈光。
發現一大媽的臉色較剛才有些難看。
傻柱很快釋然了其中的原因,一大媽剛才那段話,無非就是在借機彰顯易中海和她的道義,借道義把截留錢款的事情圓過去,卻因為閆阜貴的那些話,讓街坊們想起了傻柱跟雨水過的那些苦日子。
一旦不能洗白。
這就是易中海造下的惡孽。
易中海估摸著會被街坊們的唾沫星子給活生生的淹死。
街坊們為了撇清當初的那些不堪的往事,會加倍的對付易中海,越收拾易中海,顯得他們越是無辜。
看到這里的傻柱,突然想哭,卻又想笑,他打了幾句圓場,將現場的氣氛進行了一下緩和。
畢竟還想聽聽一大媽的瞎話是什么。
得讓一大媽說出來。
一大媽也沒有多想,順著傻柱的話茬子,繼續說著瞎話。
“街坊們看戲看到現在,一定很費解,既然不是郵寄給傻柱兄妹兩人的生活費,那為什么何大清要給我們家郵寄錢款,這話我原本不想說,但是不說卻又不行,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家老易被扣上截留生活費的屎盆子,落個遺臭萬年的下場。”
喘息了一下。
看了看在場的街坊們。
“何大清郵寄給我們家老易的錢,是欠我們家老易的欠款。”
現場嘩然一片。
周圍人群中。
時不時的泛起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估摸著都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