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秦淮茹既然不識好歹,拿捏她一下也不是不行,心里便有了具體的想法,讓黃金標和賈貴兩人回去等信,她現在就去找秦淮茹談談改嫁的事情。
你不仁。
我不義。
其實就是借著黃金標和賈貴兩人盡可能的激將一下秦淮茹,讓秦淮茹知道不改嫁的后果,把這件事變成秦淮茹去主動張羅自己的改嫁。
有些名聲,畢竟不怎么好聽。
人剛從綜合部出來,就看到好幾個人,朝著她一臉不好意思的詭笑著。
大劉眼睛一瞪。
幾個嬉皮笑臉的家伙,便也全都老實了。
結結巴巴的將他們的來意說了出來。
“大劉姐,我們是因為廣播里面的那個事情來的,剛才您不是說了登記姓名的事情,我們過來登記一下。”
黃金標和賈貴兩人,還瞪了一下這些人。
將其當作了迎娶秦淮茹的情敵。
大劉也是這么認為的,錯以為還是有人稀罕秦淮茹的相貌。
卻不知她錯想了這些人。
這幾個人是為寡婦改嫁的事情專門來登記的,卻不是沖著秦淮茹,而是沖著焊接車間的梁拉弟來的。
不知道誰嚷嚷了一嗓子,說秦淮茹是軋鋼廠寡婦改嫁的先鋒軍,只要秦淮茹改嫁的事情解決了,剩余的寡婦改嫁便也提上了日程,比如焊接車間的梁拉弟,統計科的趙鳳霞,都會被安排相親。
除了秦淮茹,剩余的寡婦,都是當老婆過日子的人。
泛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專門跑過來登記。
唯恐大劉讓他們迎娶秦淮茹,這些人還專門叮囑了一下,言之鑿鑿的說他們可不是沖著秦淮茹的面子,不是為了迎娶秦淮茹。
這話。
最終傳到了秦淮茹的耳朵中。
寡婦自從進入軋鋼廠以來,便被捧為軋鋼廠的一枝花,她也一直以軋鋼廠俏寡婦而沾沾自喜。
一場改嫁的鬧劇。
破滅了秦淮茹不切實際的幻想,尤其當她聽到那些人都不想跟自己結婚,秦淮茹的心,瞬間哇涼一片。
讓我跟你鉆倉庫的時候,你一口一個小甜甜的喊著,說我秦淮茹這個好那個棒,現在到了真刀真槍干架的時候,你說我秦淮茹不是你的良配,你娶了我秦淮茹等于娶了好多的綠帽子。
孰可忍孰不可忍。
寡婦氣的肺管子都要炸鍋了。
晚上回到家。
連做飯的心思都沒有,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生著悶氣。
棒梗他們見秦淮茹臉色不好,也沒敢鬧幺蛾子,跑到易中海家吃的飯,還給秦淮茹拿了一個窩頭回來。
秦淮茹沒吃。
直挺挺的躺在了木頭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看到后半夜一點多的時候,突然瞅見了幾下手電的閃光。
看了看棒梗他們幾個孩子,見都睡得挺香的。
起身。
邁步。
推門。
來到了院內。
微弱的亮光下,環視了一下周圍,見家家戶戶都漆黑一片,這才放了心,目光落在了站在易家門口正等著她的易中海身上,寡婦沒說話,老老實實跟在易中海屁股后面,來到了中院一個僻靜的角落內。
她知道易中海有話要跟自己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