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著求情。
劉海中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這樣后悔過,他真的理解不了李副廠長,明明自己就是在盡心盡力的做著他交代的事情,將軋鋼廠的一些人給收拾了,鞏固了李副廠長在軋鋼廠的地位,為什么自己落個被擼掉隊長頭銜的下場,還要被眼前這些人找后賬。
“來人啊,軋鋼廠督查隊前隊長劉海中欺負人了,快來人啊,出大事情了,劉海中又在欺負工友們。”
都等著這一天。
羞臊的劉海中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周大頭談了一個對象,跟劉海中請假去相親,本來就是一件順水推舟的事情,卻被劉海中扣了一個逃避工作的帽子,喊來保衛科,將周大頭關在了保衛科。
他傻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想說實話,卻又不敢說,知道說實話會是什么下場。
專門過來跟劉海中算后賬,他指著劉海中,嚎叫了起來。
“劉隊長,你雖然不是了隊長,但你當隊長時真的很威風,大頭這孩子,家里已經被您給弄得不成了樣子,家破人亡,媽都走了,就剩下一個孩子,孤零零的活著,您要是再跟他一般見識,將他送到下面或者別的地方工作,周家可真就斷根了,低頭不見抬頭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這孩子吧。”
當初就應該給自己留條后路。
既然是圈套,自然演戲演全套啊,總不能光有唱戲的人,沒有看戲的觀眾吧。
他現在真是過河的泥菩薩,連自己的都保護不了。
十幾秒鐘的時間,一大幫人工友從四面八方圍攏了過來,將現場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一個跟劉海中差不多年紀的人,裝糊涂的站了出來,用譏諷劉海中八輩祖宗的冷言冷語替周大頭開脫起來。
有些小小的慌張。
“你們。”
目光掃向了周大頭。
盡可能的打量著大腦袋。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見劉海中疑惑的看著周大頭,就知道劉海中徹底沒把周大頭給放在心上。
否則不至于想不起周大頭是誰。
心里的怨恨,更加的強烈。
尤其以坐在地上的周大頭表現的最為激動。
我他都家破人亡了,你居然是這么一副樣子。
突然起身,一頭朝著劉海中撞來,猝不及防的劉海中,被周大頭一頭撞倒在了地上,屁股后面的尾巴骨好像斷裂了,嘴巴里面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聲出來。
“哎呦,疼”
圍觀的工友們。
一個個在臉上泛著猙獰的冷笑。
劉海中你這是在演戲嗎
我們痛苦不堪的時候,你劉海中給我們各種扣帽子,不是這個不對,就是那個錯誤,還拿軋鋼廠的大義來強壓我們。
輪到你劉海中了,你劉海中卻裝起了可憐。
還真是隊長兩個字,想怎么說隨你劉海中的意愿。
呸。
一口唾沫,朝著劉海中吐去。
尾巴骨被撞斷裂了的劉海中,正疼的厲害,根本顧不上這些亂八七糟的東西,被唾沫給吐了一個正著。
特惡心。
想要說點什么。
就見一頭將他撞倒在地的周大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劉海中的鼻子,罵起了劉海中的八輩祖宗。
“劉海中,你也能有今天,我呸,你個殺千刀的混蛋玩意,你還我母親,還我媳婦,還我孩子。”
母親、媳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