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眉頭一皺。
死死的看著傻柱。
他也是一個好嘴的人,傻柱偏偏又是軋鋼廠的廚藝臺柱子,不少同行都知道軋鋼廠有個傻柱的大廚。
“您知道我家傳的廚藝,譚家菜,主打一個探花,哪天有時間,您吩咐,我肯定給您做的色香味俱佳。”
“現在不是時候。”
傳出李懷德吃譚家探花菜。
他估摸著也得進去待一段時間。
老實點好。
“譚家菜里面有道黃燜魚翅,聾老太太點名這道菜系,它講究一個高湯,所用的雞湯底是京城西山的走地母雞熬制,金黃而透亮,鮮濃而不膩口,入口后的鮮美余韻悠長。其魚翅選用珍貴的呂宋黃,經特殊處理后燜6小時以上,會產生柔軟糯滑的最佳口感。”
傻柱用專用的術語說著聾老太太的不平凡。
這件事他遺忘了。
純粹被李懷德逼到這里,才將其想了起來。
“那是我第一次做這道菜,而且材料也沒準備齊備,一般的食客,只能說好,但是聾老太太卻提出了幾點要求,說我的雞湯不正宗,用料不對,說熬湯的時間也沒到,還說這道菜,只有在喝了黃酒之后,才能更加的體現出菜香的唯美。”
李懷德臉上的表情。
很復雜。
喜色居多。
他知道傻柱這番話內里的含義了,無非在說聾老太太的不平凡,一個普通人家的老太太,如何能知道譚家菜里面有道黃燜魚翅,能知道黃燜魚翅,還點出用料不對,熬制時間不符,且喝了黃酒再品嘗這道菜。
證明聾老太太吃過正宗的譚家菜黃燜魚翅,而且還多次吃過。
小腳老太太。
家里藏著這么些金條。
常吃譚家菜。
兜里沒錢,真做不到。
所以李懷德的臉色,微微有些陰沉。
傻柱也猜到了李懷德臉色陰沉的原因,無非覺得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給欺騙了,用一箱小小的金條,就讓李懷德笑口常開。
就在傻柱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李懷德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笑臉。
翻身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五根金條,塞在了傻柱的手里,揮手讓傻柱離開。
李懷德給他的東西,傻柱也不敢說不要,朝著李懷德說了幾句感恩戴德的話,將金條揣在了口袋里面,后離開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出辦公樓的那會兒。
見到了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
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這哥倆要步親爹劉海中的后塵,擺在眼前的事實,不想被工友們暴揍,便只能去抱李懷德的大腿。
他沒說那些話之前,李懷德有可能不搭理這哥倆。
心里怨恨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情況下,事情還真不好說。
等傻柱走到辦公樓拐角處的時候,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已經進了辦公樓。
屋內的氣氛。
很詭異。
坐在凳子上的李懷德,一言不發的看著面前的劉光天和劉光福,眼神中似乎在流露著一種審視的味道。
很壓抑的那種感覺,籠罩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宛如待宰羔羊般的老老實實的站在李懷德的面前,大氣不敢喘息一下,唯恐因為某些不小心的動靜,惹得李懷德大怒,繼而將他們哥倆趕出辦公室。
吃過的苦頭。
不想再吃。
李懷德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時間便在這種詭異的平靜中緩緩流逝。
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鐘的時間。
沒說話的李懷德,最終發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