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曹操脫下甲胄,與許攸大擺酒宴,席間兩人暢說往事,毫不感慨。
酒足飯飽后,兩人同塌而眠。
許攸睡在里面,側身向外,曹操在外面,側身向內,兩人面對面,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曹操醉酒,面色通紅,道“子遠,而今袁賊進去,東都大有可為,不知,其有意乎”
許攸同樣喝了很多,聞言大笑,搖頭晃腦的道“非也非也,我倒是覺得東都現在才是最危險的地方,遠不到太平可為的時候。”
曹操看著他,目露探尋。
許攸笑罷,忽然道“我聽聞,阿瞞圣眷正隆,陛下對你十分看重”
曹操對這個阿瞞心底很反感,面上卻不動,道“確實如此,我幾番壞事,朝廷頗有微詞,理當罷官問罪,全賴陛下庇佑。”
許攸神情一正,道“阿瞞,越是如此,越當遠離。大丈夫在世,無非是功業二字,須知,這功業不在雞鳴瑣碎之間,而在力挽狂瀾之時。”
曹操心頭一震,繼而皺眉,臉上有所掙扎。
許攸看出來了,越發誠懇的道“阿瞞,我知你有報君之心,但你在東都,并無大用之機,徒勞虛度時光而已。今漢室式微,烽煙并起,正是英雄用武之地,豈能困守一城”
曹操的心神被功業二字所吸引,道“還請子遠教我。”
許攸雖然醉酒,但思維十分敏捷,不假思索的道“而今十三州,益州被劉焉所占,荊州,揚州,交州皆是一隅之地,非成事根本。幽、并為邊塞貧瘠之地。青、兗,需,豫,身在中原,人才匯聚,土地豐腴,人口眾多,若是站穩一地,大事可期”
曹操神情不動,狹長雙眼深處藏著一抹激動之色,道“那,最為穩妥之地是何處”
許攸沒有立刻說話,沉思再三,道“豫。”
曹操聞言垂下眼簾,沉吟起來。
許攸見狀,立時明白曹操的缺點了。
曹操出身宦官之后,為士人鄙夷,身周人皆是曹、夏侯家魯莽之輩,并無得力臂膀,可以說,是要什么什么沒有。
許攸當即就道“若是阿瞞能有機會一展所長,攸愿為幕府”
曹操大喜過望,連忙坐起來,抬手道“若得子遠屈才相助,操必不虧負”
許攸跟著坐起來,按著他的手一笑道“你我至交,何須如此。”
曹操喜形于色,拉著許攸又躺下,道“子遠,還請與我詳細說說。”
許攸與曹操面對面,笑容自信又得意,道“那我便與阿瞞說一說,先說這洛陽城為何待不得”
曹操已經自動忽略阿瞞二字,臉上一片請教,認真聆聽之色。
兩人一說一聽,一問一答,直至天明。
第二天傍晚,許攸才幽幽醒轉。
醒來之后,就看到床邊放著幾大箱子。
一個嬌美婢女進來,屈身道“許先生,是曹中郎將命人送來的。”
許攸下床一看,一大箱子的錢,金銀以及諸多貴重之物,價值數千萬之多。
許攸摸著稀疏的胡子,臉上都是滿意的笑容。
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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