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鐘繇幾近與他撕破臉,迫使他后退,這對他這個宰相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車夫了解他的主人,不敢多嘴,馬車緩緩起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里的王允才睜開眼,長吐一口氣,臉上的猙獰怒容仍是難以消散。
“王公王公”
忽然間,馬車旁傳來呼喚聲。
“停車”王允立即向前喊道,而后撩開窗簾,就看到李儒在追著他的馬車。
李儒見馬車停了,快步靠近,瞥了眼四周,低聲道“王公,抓了四個。”
“沒人知道吧關在哪里”王允語氣有些急。
李儒道“王公放心,關在太學里,沒人知道。”
王允神情變得平靜,目中思索色,片刻就道“廷尉府那邊已經宣判了袁隗等人,還未結案,你抓緊拿到口供,老夫要迫使廷尉再審”
李儒心里一驚,沒想到事情變化這么快,稍稍一想,湊近低聲道“王公,這么大案子,鐘廷尉未必敢擅端,會不會是宮里”
王允看著前面晃動的簾子,不甘都寫在臉上,道“不管是不是陛下的意思,袁家一案不能這么虎頭蛇尾,我隨你一起去太學”
李儒見王允這么堅定,道“好。”
景福殿內。
劉辯已經好了不少,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偶爾還咳嗽一聲。
他批閱著一道道奏本,這些奏本下面都有王允的意見,只是稍稍一看,就節省了劉辯大量的精力。
“王卿家確實是有能力的。”劉辯見身前的盤子就要見底,笑著說道。
身前不遠的潘隱沒有說話,心里卻想著尚書臺該怎么辦。
原本應該有五個人的,結果司徒丁宮,司空劉弘,太尉董卓,太中大夫楊彪以各種理由,不約而同的齊齊告假,只留下一個王允。
作為劉辯的近臣,潘隱有著清晰的直覺,丁宮,劉弘即將辭官,董卓,楊彪則說不清楚。
左栗悄步進來,行禮道“陛下,鄭泰等人被抓了。”
鄭泰,也就是鄭太。
劉辯批完最后一道,拿起熱茶喝了口,好整以暇的看向他道“什么人抓的”
左栗道“是北部都尉,人關在太學里。”有了王允的名單,左栗早就派人盯著那些人,一有人被抓,左栗立刻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劉辯有些意外的唔了一聲,點頭道“王卿家還是能力的。”
劉辯收了王允刑曹的五個侍郎,結果王允不聲不響的就動用了北部都尉,要不是早有布置,還真能瞞過劉辯。
左栗躬著身,心里卻記得,劉辯之前還說過王允目光短淺。
劉辯雙手抱著茶杯,目光看向門外,道“廷尉府斷了”
潘隱道“是。當時王公也在,據說之前與鐘廷尉有過爭吵。”
劉辯不在意這些,道“那就是結案了,鐘繇做的不錯。”
說著,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著道“現在,該是朕收尾的時候了,傳王允入宮。”
“是,小人這就去通傳。”潘隱道。
劉辯活動了下身體,又與左栗,道“讓你找的地找好了嗎”
左栗連忙道“回陛下,小人找好了,在洛陽以東百里,不到河東,是一個空曠,隱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