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也是這么覺得,眨了眨眼,道“荀尚書,能借的我都借遍了,還未到償還時日,若是再借,恐是不容易。”
鐘繇見著,神情嚴肅,道“丞相,王公,錢莊儲備,有兩種,可隨時支取,利息少一些。還有是固定時日,利息高一些。”
楊彪立刻知道,這兩人早就商量好了,瞥了眼王允,道“真的可以隨時支取”
鐘繇道“是。不過,錢莊初設,還須丞相、王公以及朝廷出力,以作引導。”
楊彪胖臉不自覺的抖了幾下,眼神明顯的游移。
他聲望是高,可也禁不住無底線的消耗,繼續借錢,萬一朝廷還不上怎么幫
王允對這個所謂的錢莊有些反感,無非是朝廷借錢的遮羞布,情知是宮里那位陛下的意思,所以默然不語。
荀攸觀察著二人,道“丞相,眼下三輔賑災急需用錢,兗州、冀州同樣如此,若是不能盡快籌得更多錢糧,夏糧之前,朝廷便已無錢可用,更是無錢還債。”
楊彪頓時瞪眼,道“你威脅本相”
鐘繇連忙抬手,道“丞相,荀尚書并無此意,只是國庫空虛,確實刻不容緩。”
王允冷眼旁觀。
楊彪小眼睛一眨,恢復威嚴色,淡淡道“本相知道了。”
旋即他又哼了一聲,道“能有多少,本相不敢保證。”
荀攸見楊彪又推脫,剛要說話,門外忽然有小吏進來,端著一盤子奏本,徑直走向楊彪,道“丞相,這是今日的奏本。”
楊彪神色威嚴的接起來,打開一本看去。
掃了眼,放到一旁,又拿起一本,胖臉微緊,隨手放下,又拿一本,看了一半又換一本。
不多長時間,楊彪看完了二十多本。
荀攸,鐘繇對視一眼,從楊彪不動聲色的臉上,看出了不一樣。
楊彪眨著眼,忽的看向荀攸與鐘繇,將盤子遞給兩人,道“這些奏本,都是關于三輔地震的。”
荀攸上前接過,坐下后,分與鐘繇,兩人分別看去。
王允坐在對面,見著荀攸不分他,心生惱怒。
荀攸看了幾本,與鐘繇對視。
鐘繇抬手向楊彪,沉色道“丞相,不論是祭祀、改元還是罪己詔,都不可以”
這些奏本,居然言辭隱晦的將三輔地震歸結為上天對劉辯的不修德政的警示,要求劉辯祭祀神靈、改元、罪己詔等以求上天諒解
荀攸神情不好,跟著抬手道“丞相,這些人居心殊不可測”
不等他說完,一個小吏急慌慌跑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丞相,殿下召你立即去景福殿。”
楊彪一愣,道“什么不好了說清楚。”
小吏連忙道“丞相,趙都尉護衛渤海王出洛陽一百余里,遭數千匪盜襲擊,折損大半禁軍逃回來了。”
荀攸神猛的站起來,盯著那小吏道“匪盜是去殺渤海王的”
小吏一愣,道“不是,聽回來的禁軍說,說是救董侯的。”
劉協自小養在董太后宮里,以董家為外家,是以人稱董侯。
楊彪,王允,荀攸,鐘繇四人齊齊變色。
劉協的身份太過敏感,殺他可以理解,可要說救他,那里面必有大蹊蹺
四人不敢耽擱,出了尚書臺直奔景福殿。
景福殿內。
劉協半睡半醒的趟在小床上,臉色蒼白,眉頭緊皺,身體不時抽搐。
趙云渾身是血,單膝跪地,敘說著一路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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