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畢竟是袁家人,如果他突然反水,與袁術合流,那將變成朝廷的不世大敵
劉辯沒說話,對著潘隱等擺了擺手。
潘隱會意,給了其他內侍、侍衛一個眼神,全數退走,只留下了劉辯與皇甫嵩。
劉辯抬頭看了眼天色,忽的笑著道“夏天要到了,天氣漸熱。”
說著,他擼了擼袖子,而后提起褲子,直接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與皇甫嵩道“卿家坐到朕邊上來,有些話,是該與卿家好好聊一聊了。”
皇甫嵩怔了下,倒是沒有猶豫,跪坐在劉辯身側。
劉辯望著宮外,道“卿家,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朕,與朕說過的話嗎”
皇甫嵩面露思索,第一次
第一次,就是他那個逆子,當街沖撞劉辯,他帶著皇甫堅長入宮請罪。
仔細回憶著當時說的話,皇甫嵩還是有些不解,道“臣糊涂,請陛下訓示。”
劉辯笑了笑,道“卿家當時說,朝廷要警惕地方士族的坐大,不能給他們太多權力。”
皇甫嵩自然記得,只是不明白劉辯的意思。
劉辯余光看了他一眼,道“朕與卿家的想法一樣。只不過,朕覺得,不給權力是不夠的,朕還想要看看,到底哪些世家是忠于我大漢的,哪些世家是虎狼之輩。”
皇甫嵩心中頓時恍然。
難怪陛下對袁術謀逆采取了一眾縱容的態度,這是在釣魚
而用袁紹,本質上也是一樣
皇甫嵩抬起手,道“陛下,是否,代價大了一些”
袁術自豫州起家,豫州被打了稀爛不說,徐州還受到波及,再討揚州,怕是揚州也得從北打到南。
皇甫嵩哪里會想到,劉辯的心思是不破不立四個字。
有哪個皇帝,會想著將他的江山打的粉碎,重頭再來
劉辯笑著道“武陵太守曹寅反了,卿家覺得,即便沒有袁術,這天下就能太平了”
皇甫嵩深深擰眉,大漢朝的各種亂象,太過復雜,實在難以用簡單幾句話去概括。
“陛下,董卓該如何處置”皇甫嵩沒再糾結袁術、袁紹兩兄弟,談起了董卓。
劉辯坐在臺階上,突然有些不習慣,總覺得雙腿不舒服,拍打著大腿,隨口般的道“卿家,從前,有一潭死水,死水之下,誰也不知道藏著什么,后來,有人扔進一條怪魚,這條怪魚將這潭死水攪的翻涌不斷,死水地下的東西,一一都冒了出來。”
皇甫嵩懂了,抬手道“臣領旨”
劉辯與皇甫嵩交了底,也交了心,盤著腿,想了想,道“鮮卑、烏桓基本無大礙,幽州暫穩。冀州的威脅,主要來自于黑山軍。青州的黃巾軍復熾,倒也可控。現在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揚州,一個是益州。”
皇甫嵩聽著劉辯如數家珍,默然沉思。
他心里清楚的很,平亂不是劉辯的目的,新政才是。
劉辯瞥了他一眼,道“近來有人,不斷彈劾楊彪,王允,卿家怎么看”
楊彪與王允矛盾逐漸擴大,私底下不斷有人煽風點火,已經有人開始公開彈劾楊彪、王允,列舉罪證了。
皇甫嵩稍作思索,道“陛下,暫且無人可代楊公。”
劉辯微微點頭。
大漢朝廷,需要一個令朝野都信服的人來穩住局勢,拋開四世三公的楊彪,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
寫的正嗨,被喊了出去,所以寫的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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