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炭,既是冰。
唐姬,蔡文姬行禮,應著無聲后退。
她們的預產期接近,都在年底前后。
楊彪,王允,荀攸,荀彧四人進了書房,分次序坐好,歪頭扭屁股的,相互討論著種種要事。
大漢朝從劉辯繼位以來,種種亂事迭起,各種叛亂此起彼伏,幾乎各州都有叛亂,都有戰事,你方唱罷我登場,沒完沒了。
漢室將終的征兆是越來越多,不知道多少人心里哀嘆,又有多少陰謀家在其中穿針引線,若隱若現。
與此同時,何太后突然出現在廷尉府。
后堂之內。
何太后冷著臉,注視著面前站著的鐘繇,跪著的妙齡少婦。
何太后身后跟著四個彪形大漢,手握刀柄,神情兇厲。
鐘繇心里強自鎮定,抬著手,道“太后娘娘,不知來廷尉府,有何訓示”
何太后見鐘繇這個時候還裝糊涂,嗤笑一聲,聲音尖利的道“鐘廷尉,你藏著這個奴仆,是有什么心思”
那少婦渾身一顫,急忙以頭磕地,道“太后娘娘,奴婢該死,求你求你饒過孩子,他他也是你的侄子”
“閉嘴”
何太后陡然喝道,道“你個賤婢,我問你,大將軍肆意妄為,是不是你挑唆的”
“不是不是,太后太后,奴婢冤枉”少婦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個不停。
鐘繇一臉嚴肅,心中也是發冷。
他藏了何進的這個小妾,一旦公開出去,怕是會被有心人冠以居心叵測的罪名
偏偏他有嘴也無法解釋
何太后強壓怒火,盯著鐘繇,忽然淡淡道“廷尉,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下官不知娘娘指的是什么”鐘繇一直抬著手,語氣不卑不亢。
他話音一落,一個大漢的長刀猛的出鞘,架在了鐘繇的脖子上。
鐘繇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冰冷的刀鋒,饒是他心智堅定,這會兒還是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他有種十分清晰、確定的感覺何太后真的會殺他
地上的少婦,顫抖不止,甚至哭泣了起來。
何太后厭惡的掃了她一眼,走到鐘繇近前,語氣幽冷刺骨,雙眼深邃如淵,淡淡道“本宮再問一次,這賤婢都說了什么”
鐘繇面不改色,道“回太后,臣真不知道太后娘娘在說什么。”
何太后臉色陰沉,冷哼一聲。
邊上的大漢得到命令,抬起長刀,便要揮砍。
鐘繇感覺到刀風,猛的雙拳握緊,脖子陣陣發冷,繃直臉,雙眼怒睜。
“陛下有旨,傳廷尉鐘繇入宮。”
突然間,門外傳來一聲大喝。
那揮刀的大漢猛的一頓,停住手,看向何太后。
何太后表情不善,片刻后,擺了擺手,與鐘繇道“還請廷尉記住你說過的話。”
鐘繇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暗自秉著一口氣,道“臣謹記。”
“這賤婢本宮帶走了。”何太后徑直往外走。
鐘繇心里嘆了口氣,何太后出現的時候,他便知道,他保不住這女人了。
那女人直接倒地,昏死了過去。
兩個大漢架著她,隨何太后出了廷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