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作為扼守冀州與朝廷要道的漢中,便沒有那么危險了。
“那徐州牧呢”荀彧問道,對于調張遼入徐州,他沒有什么異議。
劉辯瞥了他一眼,再次拿起茶杯,道“調朱符暫為徐州牧。”
荀彧神色微動,朱符
朱符,朱儁之子,原本是交趾刺史,在面對異族以及袁術的進攻,兵敗后便不知所蹤,這是活著回到洛陽了
荀彧無不可的點頭,繼而道“陛下,豫、徐既定,是否考慮對涼州動手了”
在整個北方,唯有涼州還不在朝廷手里。
三羌這幾年,一直希望歸附朝廷,實則上是索要好處,全數被劉辯拒絕了。
眼見著朝廷不斷勢大,三羌再次上書縮減了籌碼,話里話外都是一種兩安無事的意思。
劉辯感覺手里的茶杯有些冷了,再次煮茶,眼神轉動著,道“朕聽說,烏桓也蠢蠢欲動”
這兩年天氣格外寒冷,塞外的游牧民族日子很不好過,是以劉虞的安撫策略開始松動,又出現了擾邊的事情。
荀彧坐在劉辯對面,道“是。鮮卑那邊好像有統一大漠的意思,對烏桓、匈奴等屢屢動兵,匈奴求援多次了。”
劉辯煮茶的手一頓,淡淡道“騎兵訓練的怎么樣了”
荀彧問佢知雅意,道“禁軍大營有一萬騎兵,加上其他各處,總數三萬左右。”
劉辯嗯了一聲,續了杯茶,抱在懷里,與他對視,道“卿家以為,何時我大漢騎兵可再現大漠,掃滅夷患”
荀彧心頭暗緊,躬身道“陛下,以臣之見,至少十年。”
他沒有解釋,只是平淡的說了十年這個數字。
想當初,衛霍之所以能打垮匈奴,是因為有數代積累,家底厚實。
每一次作戰,動員后勤人數高達數十萬,不算錢糧,至少人均三匹馬,回來折損六成以上
這樣的激烈的程度,不是現在衰弱的大漢朝廷能夠承受的。
荀彧不說,是因為劉辯心知肚明。
劉辯喝了口茶,笑了笑,道“眾卿家努努力,也許用不了那么久。”
荀彧躬著身,沒有狡辯。
之所以說十年,還是安撫眼前的陛下,故意說少一點。
大漢朝廷內憂外患,朝廷年年入不敷出,新政是澀阻難行,想要平定天下,十年都是虛數。
想要有所恢復元氣,二十年才是起步。
“三羌的事不急,”
劉辯沒有繼續大漠的話題,道“匈奴那邊,適當的派兵支援,糧草也給一些。烏桓那邊,要恩威并重,不要客氣。”
匈奴,烏桓現在基本上都是大漢的小弟,只不過在大漢朝衰弱之下,反骨漸生。
荀彧會意的應聲,道“陛下,荊州的劉表,交趾的士燮,臣等認為,還是可以爭取的,他們應當是心向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