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上樓梯,曹操,曹昂,曹洪三人耳邊便傳來了種種喊叫聲。
吳景見這一棒一棗很有用,面上帶著一絲笑意,道“還有,根據新規,州都尉統領州城防兵,位僅次于本官,有意者或者賢者盡可向本官自薦或者舉薦。以及州、郡、縣治粟都尉,可直通朝廷,位卑權重,有意者或者賢者,自薦舉薦皆可。”
何颙不是辭官了事的,而是被羈押在鴻臚寺,他反對新政的態度逐漸傳出,朝野之間,儼然將他打入了佞臣的行列
另一邊,曹操來到了一處酒樓,站在樓下,狹長雙眼閃動著冷色。
“多謝使君。”九人聞言,不管信與不信,還是抬手,語帶感激的道。
曹洪暴脾氣,冷聲道“他們在這里大吃大喝,讓司馬在那邊苦等,還慎重什么,直接全抓了,看他們有什么話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曹操雙眼微睜,道“時間過半了嗎”
吳景開口說了一句之后,便沒有了動作,如老僧坐定一般,不聲不響。
這些人一個個噴著酒氣,肆意發泄著對曹操的不滿。
晉陽官衙內。
一眾人各有心思,正襟危坐,實則余光都在曹操身上。
曹操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徑直離開了大衙。
曹操嗯了一聲,轉頭與吳景道“吳使君,按照規矩,你領州、郡、縣兵總兩萬人,應該足以應對一些小變故吧”
朝廷明擺著要將兵權從朝廷或者說尚書臺轉向大司馬府,原本就是一道公文事,可各地郡都尉都有抗拒的理由,一則,他們在邊塞自由自在慣了,不愿接受朝廷的嚴苛法度。二,他們向來以州牧為首,現在突然要向突然冒出來的大司馬府、兵曹領命,很不習慣。第三,一旦脫離地方復雜的關系網,他們就是無根之萍,難以立足。
曹操不吭聲,其他人也不好說話,只能看向吳景。
曹昂心里擔心,卻也緊跟著。
軍政分離是關乎兵權,與他們無關。可吳景這位新州牧在這里,提醒他們,還有一件事與他們有關合兵郡縣。
“啊,我想起來了,老陳是禁軍出身,常年跟在陛下身前”
有這兩人打頭,其他人哪敢猶豫,紛紛跟著跪下,齊聲的愿聽命。
“父親”曹昂咬著牙低聲道。
我能幫的都幫了,我還要在并州待,可不會為你曹操得罪人。吳景心中篤定,是以沒有再出言幫襯的意思。
兵者,國之大事,一舉一動都要小心謹慎,一旦兵變,天下震動。
陳列頓時知道,曹操說的真的。
“不錯曹操要收我們的兵權,要我們去駐地接受訓練,憑什么老子從軍的時候,他曹操還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
陪他坐著的,還有雁門郡都尉張起,他一飲而盡,猛的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怒聲吼道“我守雁門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朝廷怎能這樣對我”
曹昂跟在他邊上,猶豫再三,還是低聲道“父親,還須慎重。”
曹操左側還侍立著曹洪,曹昂等人,兩人臉上隱有怒色,強忍不發。
老陳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對于曹操的話,無動于衷。
曹操不說話,吳景也不說話,其他人就更不敢吭聲了。
吳景越發滿意了,摸著胡須,心里頗有些躊躇滿志。
曹操面無表情的走了上去,來到了二樓,余光一瞥,就看到不遠處的包房里,觥籌交錯,喊叫聲如雷。
曹洪立馬上前,沉聲道“回右司馬,過半了。”
一連串的戰事講下來,直到深夜,包廂里依舊燈火通明,談笑聲不絕于耳。
一眾人還在艱難醒酒,對于曹操的好消息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盯著曹操,臉色通紅,目光閃爍。
吳景聽到消息,大感意外,疑惑道“傳言曹操是魯莽之輩,怎么會有這般手段”
曹操用一頓飯就收買了九位郡都尉,這樣的手段,可不是魯莽之人做的出來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