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說的。”
劉辯哦了一聲,雙眼泛起亮光來,笑著道“這不就巧了嗎去,將他請過來,給點壓力。”
陳邕卻不太一樣,他隱約覺得,這個劉波好像真的不怕,心里涌出了一股強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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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銅錢相當于二十五斤左右,到了千萬級別,就不是幾輛馬車,十幾輛馬車能解決得了的。
陳政端起了架子,但明顯對崔鈞還是有所顧忌,站起來,道“天色已晚,老夫就不留諸位了,請便吧。”
但眼前的年輕人,輕輕松松,一語道破
陳政瞥了眼一直不吭聲的崔鈞,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劉主事,敢問尊府何處”
“改革,還是太過溫和了嗎”
陳家雖然在平原郡作威作福,但卻并沒有出現過什么顯赫的大人物,而崔鈞不一樣,崔鈞之父不止在地方做過太守,在洛陽做到了九卿,更是買過一任太尉,顯赫一時。
崔鈞方正的臉角抽了下,慢慢挺直腰板,淡淡道“陳家主,莫要太過了。”
劉辯突然想起來了,看著崔鈞道“我記得,令尊也是位列三公,當今顯赫世家,為什么懼怕一個小小陳家”
崔鈞轉過身,滿臉嚴酷色,聲音低沉的道“你在陳政當面,說要搶陳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平原郡每年要失蹤多少大小官吏,你的兩個前任是怎么離開的,你一點都不清楚嗎”
“搶”
陳政瞥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揮手退走了那六個家仆。
劉辯端坐不動,微笑也不變,與陳政道“陳義啊,我知道他,據說荀仆射很欣賞他,委以重任。但丞相,以及王廷尉等人很不喜歡,攻訐他的人不少。朝廷近來大力整肅吏治,查出了不少大案,牽連眾多。陳郎中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皇甫堅長微微躬身,又看了眼陳邕。
崔氏,在冀州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士族
崔鈞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意,低喝道“這里是平原郡你要是不聽我的,我便將你關在府衙之內,半個月,派人押送你回洛陽”
劉辯哦了一聲,面露恍然色,道“我想起來了,前幾年,有些人將皇家錢鋪當做了肥肉,內外勾結,擠兌破產了十幾個大小錢莊,使得洛陽總鋪十分尷尬,御史臺、刑部為此查辦了好些人。”
“不勞擔心,”
陳政聽到這句話,也慢慢抬頭看向陳邕。
崔鈞神情微動,也抬起頭看著劉波。
今天,劉辯真的是開了眼界。是第一次真實的了解士族的黑暗一面。
這位主事,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不知道世間的人心險惡。
“是你做的”劉辯微笑著與陳政道。崔鈞這個舉動,已經不能說是暗示了,簡直是明示。
他只是個庶子,別看在外面狐假虎威,可在陳家,什么都不是。
皇甫堅長立即放下戒備,道“公子,我查到那個陳義就在山陽郡,是與御史臺那邊查辦山陽郡弊案,牽連了數十人。”
說完,一甩手,跟著陳政走了。
他轉而神情冷漠的與劉辯道“我希望你不是那種伸手不知五谷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