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笑著安撫兩人,道“好吧,給你們透露一點,我已經派人去洛陽搬救兵了,一來一回,七天時間差不多,最遲不過十天。”
崔鈞眉頭擰成川字,隱約還帶著一絲希望,道“什么救兵你能從洛陽要到錢”
劉辯搓了搓手,與皇甫堅長,趙云招呼道“都坐都坐,朕一個人也吃不完,都來嘗一嘗。”
王成站在六個卒役后面,冷著臉看著劉辯,道“劉主事,府君吩咐,你暫且留在值房,一應衣食住行,皆由他安排。”
劉辯看著,眉眼不自禁的低垂。
吃的差不多了,劉辯擦了擦嘴,剛要起身,一個便衣衛士進來,抬著手道“陛下,崔鈞從陳家出來了,神色很不好。”
這時,負責保護劉辯的兩個皇城府衛士,其中一個上前低聲道“陛下,平原郡的城門校尉去見了趙中郎將。”
劉辯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瞥了眼盧毓,道“子家,冀州近來有什么動靜嗎”
盧毓稍稍行禮,道“陛下,剛剛收到的奏本。有朝廷的,還有兗州、冀州。”
平原郡但凡有錢糧,怎么會受制于陳家朝廷若是有錢糧,又怎會任由社稷破碎成這樣
“錢糧不是萬能的。”
崔鈞坐在那,腰桿筆直,神情如鐵,雙眼冷峻,顯然是在醞釀著什么事情。
皇甫堅長,趙云,盧毓三人偶爾也動動筷子,認真扮演一個飯搭子。
他對眼前這個劉波的身份早就有所起疑,用了不少辦法去查探,可始終沒有結果。
“忠直用事,清正有為”
王成走不脫,冷笑著道“欠他們怎么會欠是府衙欠他們的,算下來,有七千萬之多,這還沒算利錢”
出了崔鈞的值房,劉辯感慨的道。
是以,在猝不及防的攻擊之下,六個卒役只來得及慘叫,便倒地不起。
“吃吃。”
劉辯翻開第一道,是兗州牧劉岱的奏本,言語中頗有些微詞,言稱不斷有人找他告狀,指責曹操在兗州行事霸道,欺壓官民,同時又再三堅稱支持新政,將與曹操配合。
劉辯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來到了崔鈞值房。
這是冀州牧應劭的奏本,主要提及的是黃巾叛亂有再起的跡象,各地匪亂在增多,請求朝廷撥付錢糧,以應匪患。
外加就是刑曹尚書司馬儁似要不行,已是彌留之際。
“七天,”
但在這種禮法崩壞,貪瀆成風的換亂時候,方正已經殊為不易,劉辯再要求過多,顯然是有些苛責的。
王成愣住了,他只當那兩人是劉波的家仆,從未想到,這兩個家仆,身手這般兇狠。
劉辯慢慢放著,想要從這些不斷的減少的數字中,尋找某種蛛絲馬跡,以找到應對之策。
劉辯放開手,抬頭看了看屋梁。
盧毓作為掌宮令,是朝廷文書周轉的中心,仔細想了又想,道“回陛下,沒有聽說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是鹽場那邊的產出有所減少。”
他對這個洛陽來的貴公子已經失望透頂,滿腔怒火的一個字都不想理。
劉辯眉頭一挑,好奇的笑問道“我聽出了你語氣中似乎很生氣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們要軟禁我”
王成見他還是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頓時壓不住怒火,喝道“因為伱,陳家不肯借錢,現在府君又去陳家了,你知道府君要受多大的屈辱嗎你可知道,府君要是借不到錢,平原郡要餓死多少人民亂再起,又得死多少你這種在洛陽城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為什么來我們這里添亂”
劉辯有些無奈,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春耕至少還有一個月,十天你都不能等嗎”
“但我要出去吃飯,那一家的醉鵝特別好吃。”
劉辯嗯了一聲,邁步走進去,與王成道“放輕松一點,無非就是一些錢糧的事。這天下間,錢糧之事是最為簡單的。”
衛士瞥了眼四周,越發低聲道“此人出自禁軍,見過趙中郎將,無意中被他撞見,認了出來。不過,他應該還不知道陛下也在平原郡。”
劉辯唔的一聲,放下筷子,伸手接過來。
劉辯雙眼微微瞇起,心里計較起來。
劉辯往戶房走,笑著道“讓他來府衙,我要與他敘敘舊。”
“是。”便衣衛士應著,悄悄后退,無聲的離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