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陡然驚醒過來,連聲道“是是是,兄弟糊涂了。那個,我叫王豹,早年是跟隨公子的,公子既然來到了平原郡,兄弟怎么都得盡盡心意,還請兄弟通傳一二。”
崔鈞始終在觀察劉辯,王豹的神色,推斷劉辯的真實身份,對于王豹的無禮,他也早就習慣了,面不改色的道“王校尉休要胡言,崔某未曾貪瀆你一分錢糧。劉主事,你之前說要給我五千萬錢,可否還算數”
在府衙里,無視府君禁令,命家仆毆打卒役,這種事,與謀反何異
但府君卻不聞不問,這種人,對他們這等末流小吏來說,太過可怕,不敢靠近半點
崔鈞出了戶房,頓時滿臉凝色,神情全是沉思之色。
旋即,他便提著一食盒大步又謹慎的進了值房,根本沒看那些小吏,直奔劉辯的值房。
崔鈞連連搖頭,滿臉沉色思索,道“不對不對,那王豹是出自禁軍,更是陛下近前侍衛,以他現在的城門校尉的身份,什么樣的恩惠能讓他到現在還這般俯首聽命劉波不過二十出頭,五六年前才多大又是哪個劉家”
手握兵權,守衛一郡,因此城門校尉的地位非同尋常。
王豹躊躇了好一陣子,突然抬手向門旁的兩個皇城府衛士,帶著親近微笑道“二位兄弟也是出自禁軍吧我叫王豹,五年前還跟隨陛”
門房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沒有喊出聲。
在陶二更等人眼里,這位高高在上,與常人迥異的洛陽貴公子,已經不能用膽大妄為來形容了。
王豹擋在劉辯桌前,近乎對著崔鈞臉噴口水,道“公子說的話,什么時候不作數了說給你五千萬,就五千萬還要,你要是再敢企圖軟禁公子,我便派兵一千,親自護衛在公子周邊,我看誰敢亂來”
王成連忙抬手,道“府君,這是”
在一些平定叛亂的郡縣,由于沒有足夠的駐軍善后,大司馬府便允許各地組建城防軍,以城門校尉為主官,負責守衛郡城、縣城。
在這個亂世,世家大族普遍對于人才施以恩惠,即便不能圈養在族里,那也是一份善緣,回報不可知的投資。
王豹聽到劉辯的聲音,激動的突然立正大聲應道。
因此,崔鈞又一次一次的吃了三個閉門羹,無奈的回轉府衙。
王成心里一咯噔,也看了眼戶房方向,提心吊膽的跟著崔鈞來到值房。
說完,他繞過崔鈞,大步離去。
王成迎面而來他都沒看到,差點撞上。
劉辯輕咳一聲,打斷了王豹的話。
劉辯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坐回去,搖了搖頭,輕聲道“這王豹話太密了,這位崔府君可不是傻子啊”
“閉嘴”
聲音傳進來,人也跟著進來,崔鈞看到王豹在劉辯值房,大步而來,笑容如花,道“王校尉,來府衙,怎么不與我說一聲,害得我好找。”
王豹回頭看了一眼劉辯,面露詢問。
王豹得到了旨意,回頭就怒噴崔鈞,道“記住老子的話”
他知道王成聽不懂,其實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念頭過于匪夷所思,不可置信,是以無法明說
越是無法明說,崔鈞越是焦躁不安,扯了扯衣領,口干舌燥,忍不住的來回踱步,推斷著那個無比可怕的猜測。
王豹臉上的笑容仿佛僵硬在臉上,根本下不去,不停的點頭哈腰,道“小人永遠都記得,跟隨公子征討匈奴的場景,公子豪氣干云,無懼刀兵,令小人敬佩,歷歷在目。”
可是有了崔鈞的攪局,只能暫且回去,等待機會了。
劉辯視若無睹,坐在值房里,繼續翻看他的賬本。
“王校尉,”
王成還是第一見到崔鈞這般手足無措的情形,等他放下茶壺,大口喘氣,這才小心翼翼的道“府君,如果那劉波真的有大來頭,要不要,晚上擺宴,給彼此一個臺階”
崔鈞頓時滿臉苦笑,滿腹的話,一個字說不出口。
如果真的是他猜測的那位,搭什么臺階能讓他下來,擺什么宴能讓他盡棄前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