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儁雖然官位不是最高,但威望不小,加上他不朋不黨,做事公允,是以官聲極好。
聽到左栗的提醒,許攸正色道“貴人放心,一切都是我秉公而為,人證物證切實,即便官司打到御前,我也義正言辭,絕無懼怕。”
橋瑁死死的盯著董承的表情,道“董兄,現今那劉辯出京在外,洛陽城里,除了尚書臺那幾年輕小輩,再無威望之人。正是成大事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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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不是最先到的,但是最先離開的。
許攸恭謹又小心,道“貴人讓我辦的那幾件事,都已經辦妥了。我聽說,荀仆射現在很頭疼,在吏曹大半天沒有出來了。”
董承臉角抖索個不停,看著橋瑁,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從哪里說。
許攸可不敢當他真是彌勒佛,坐在他對面,頗為拘謹的道“貴人,那個,司馬儁死了。”
說著,左栗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時,司馬儁的病逝,在洛陽城里掀起了不小的動靜。
有你這句話,你還能拒絕不成
橋瑁心里冷笑不已,這董承,還真是個蠢貨
但他,喜歡董承的愚蠢
橋瑁毫無懼色,自顧的喝了口茶,道“沒人知道我在洛陽,董兄無需擔憂,即便出了事情,也決計不會連累董兄的。”
自從劉辯在陳留郡殺了個回馬槍,董承便十分惶恐,跑到京城來尋求庇護。
他拿捏不準劉協的態度,如果劉協懼怕劉辯而不敢,那他董家就要搭進去九族了。
不多久,劉協便道“丞相,我聽說,吏曹那邊,對御史臺與刑曹近來的整頓吏治,有所不滿”
董承沒有送他,而是坐在那,緊擰著眉頭,消化著橋瑁給他帶來的這個驚天的驚喜以及驚嚇。
司馬儁閉著眼,枯槁的臉上,帶著一抹釋然,永遠的閉上了眼。
橋瑁又審視了董承一陣,見他六神不屬,臉上笑意一閃,起身見禮,戴上帽子,匆匆離去。
一時間,上到尚書臺的頂級大佬,下到六曹九寺的主官,紛紛親自前往,登門吊唁。
而這會兒,在董承的府邸,有一個人遮掩的結結實實,從后門步入了董承的府邸。
董承一驚,還是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別忘了,八州到處都是劉辯的人,從并州,到三輔,河東的禁軍大營,再到兗州的黃忠,曹操,豫州的劉繇,劉備沒,沒機會的”
董承哪怕已經猜到了,還是渾身冰冷,指著橋瑁顫聲道“你你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大逆不道,是要誅九族的”
左栗將許攸送來的一疊地契,遞給身后的小吏。
董承府邸發生的事情,悄無聲息,外人一點都察覺不到。
而在前往司馬家吊唁的朝廷官員,陸陸續續的離開,三三兩兩湊集在一起,無不感慨萬千,悲傷溢于言表。
左栗立即滿臉笑容的放下茶杯,伸手拿起那一疊地契,滿意的道“還是你辦事,最合我的心意。”
橋瑁道“那劉辯篡逆皇位,殺害忠良,屠戮世家,更是倒行逆施,以惡政禍亂天下,世人無不敢怒不敢言陳留王乃是先帝遺詔的繼承大統的天命之人,值此良機,莫非要坐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