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劉辯微笑著道。
老者搖了搖頭,道“確實是好后生,給我們留下了一袋子錢。”
老者站起來,拿起碗,開始給劉辯盛飯,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凡是跟著士族大戶的,都吃飽穿暖,跟我們不一樣。公子,粗茶淡飯,還請莫要嫌棄。”
劉辯有些摸不清這里面的道理,道“為什么,給人種了,多少能收回一些租子,這完全荒了,主家不是一年虧一年嗎”
老婦人也面露擔憂,道“這兩個后生倒是頗有禮數,不是那些人,只希望他們早點回家吧。”
劉辯嗯了一聲,道“那幾個問題,確實也是朕想知道的。”
相互攙扶著,顫巍巍的走回院子。
劉辯想起了那個牛奶理論,就是寧可倒掉也不降價。
劉辯看著兩人臉上沒有什么悲傷之色,笑著道“老人家的胸襟,令晚輩佩服。”
但劉辯不行,他不是披著漢皮,他是真正的大漢皇帝,他要漢皮,更要漢骨
老者笑著搖頭,道“不成的,這些地都是有主的,一旦種了,主家知道,是要賠錢的。”
劉辯繼續邁步向前,瞥著張遼,道“朕看過徐州方面的奏報了,你的屯田做的很好。”
劉辯笑著附和了一句,有些艱難的吞咽著這碗什么都有的好飯。
老者將他碗里的菜夾給老婦人,聞言道“以前是有的,今年就沒有了。聽說是官府那邊有別的要緊事,以往通衢整田修路,現在都停了下來。”
劉辯一怔,仔細環顧,道“這里荒地怕是有上千畝之多那個,要賠多少”
“怎么了”老婦人拄著拐過來,疑惑的問道。
兩個人有些忍,等劉辯,趙云轉過一個林子,背影消失,這才回頭。
曹操要的是屬于他的力量,而不是大漢朝的,他披著漢臣的外衣,將反對或者不利于他的勢力統統橫掃,幾無顧忌。
劉辯喝了一口,感覺什么味道都有,而且沒有鹽,十分寡淡。
“什么胸襟,”
“這里的荒地很多嗎”趙云見劉辯陷入沉思,接住話頭道。
劉辯嗯了一聲,目光炯炯的看向北方,道“一切的變革,都要在穩定的基礎之上,軍政分離,將兵權收歸朝廷,才能應對新政可能引發的禍亂。”
老婦人跟著道“他們的地都不好,好的地,早就被買走了。我聽說,東莊的李家,二百萬錢買了五千多畝地。”
劉辯看了眼,轉向趙云,道“子龍,伱有意問了那幾句,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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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慢慢走著,不斷沉思,腦海里閃過了種種對策。
趙云這時上前來,道“張遼,呂布來了。”
劉辯看著兩人的牙口,若有會意,道“我看四處荒地不少,少種一些,應當可以吧”
劉辯心里感嘆一句,而后道“這些地都在士族大戶手中嗎”
倒是趙云第一次開口了,道“老人家,這里荒無人煙,二老也不能重地,是如何生活的”
老者見他如此,不由得仔細回憶那位先生的話,道“先生說,主家是不想降租。如果這邊將荒地給窮人種,那就要貼上糧種,耕具,一時半會兒還收不回成本。如果為了這幾塊荒地,引起其他佃戶的不滿,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老者笑呵呵的,又給趙云盛飯。
曹操的動作,有些慢啊。
劉辯是大漢朝的皇帝,大漢朝的根基又在士族。大漢朝廷沒有士族的支撐,早就亡了。
劉辯又喝了口,感覺著喉嚨有些刺疼,道“老人家,平日里就吃這些嗎”
皇甫堅長,趙云,盧毓等人沒有說話,這個話題,已經不是他們能置喙的了。
劉辯沒有意外,停下腳步,背著手,道“讓許攸主持喪禮吧,格調大一點。同時給尚書臺遞話,許攸繼任刑曹尚書。”
老婦人看了眼老者手里的錢袋子,望向那片林子,嘆氣道“這么好的后生,希望別被抓走了。”
老者笑呵呵的道“難怪了。其實啊,之前我們也不懂,是后來一位落魄的先生路過,與我們說明白了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