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情緒漸漸蓋過了慌張,裴令向后一靠,無所謂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把我抓過來,報仇泄憤,那隨便你,反正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幾年不見,他不太確定裴予質是否已經變成了一個會使用暴力的人。
如果是以前,裴予質絕不會做出囚禁和濫用私刑的事情。
他心中有些忐忑,抓緊時間和系統商量。
“我又制造了不少混亂出來吧你的權限是不是又變多了快幫我離開這里。”
系統卻道“我看裴予質不會傷害你,你要不透個底,身份一說,你還是他的好弟弟。”
裴令語氣平平道“還是我倆同歸于盡更快。”
“別別別”系統連忙補救,“好吧我只能給你說一下大概情況,這里是裴予質的一處秘密房產,地下室外面有兩個你絕對打不過的保鏢。但是裴予質沒有準備刑具之類的東西,那兩個保鏢也不兼職審訊人員,估計他只是想把你關在這里。”
說完之后,系統感嘆一句“啊,有點不對,里的裴予質可是地地道道的邪魅狂狷,吩咐手下解決掉死對頭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的,怎么現在這么善良”
裴令簡直想把“邪魅狂狷”四個字揉吧揉吧,塞進系統嘴里,讓它閉嘴。
“還是我比較邪魅狂狷。”他道,“好了你退下吧,指望不上你。”
裴予質走近了一步,但還是離他有超過三米的距離,雖然面上不明顯,但裴令能看出來,挺不喜歡他的。
他心情有點微妙,宋泠一個陌生人,還不招裴予質喜歡,卻被煞有介事地綁過來了。
實在不像裴予質的作風。
就在這時,裴予質稍微彎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和裴令,是什么關系”
第40章他們的關系
裴令的心跳很快。
他懷疑裴予質能聽見,畢竟這里太安靜了。
這個問題要他怎么回答
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可是撒謊也很難,無論是托夢還是奪舍的說法,在裴予質這里就像在進行一場小丑表演。
不知怎的,他盯著昏暗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喉嚨里就卡著一個字,本能一般想叫一聲“哥”。
然后他們就可以像小時候那樣,默契地不再追究任何事情,各做各的去。
但現在不可能了,他不是裴令,裴予質或許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裴予質。
那張曾經還略微青澀的臉,如今已經變得輪廓深邃。說實話,裴予質相貌很好,卻好得并不多么陰沉或者張揚,更像是在冰點以上徘徊的凈水,平和時還能緩緩流動,但這會兒就快要結成冰了。
走神了片刻,裴令從那副五官上拉回思緒。
裴予質這么在乎“裴令”嗎
無論是有仇要報,還是不甘心裴令突然的死亡他的心跳更快了,鼓噪不已。
喉結緊張地滾動一下,他回答道“你應該查過,我和你所說的裴令沒有任何關系。”
裴令答得挺實誠,擺明了不可能完全說實話,但受制于人,可以透露一點實情。
裴予質直起腰來,問“誰在給你托夢”
短短一句話,又讓裴令噎住了,心虛得無話可說。
“那位故去的人叫什么,”裴予質接著問,在他逐漸僵硬的反應中,步步緊逼,“是裴令嗎”
裴令幾乎想讓裴予質別說了,可他現在被綁著,就連捂住對方的嘴也做不到。
他此時此刻才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對小少爺編什么謊話都好,唯獨不該說自己被一個死人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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